話落,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
溫織問完這句話後,也看到走來的商鶴行,不過她很淡定,因為心虛到想死的人只有韓煜。
韓煜:“表叔你聽我解釋……”
溫織:“是他先說的,他說有一個叫謝微月的女孩在追你,還說那個女孩很優秀。”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只不過韓煜的聲音被溫織的話蓋過後,他就感覺嗓子被糊住,發不出聲音了。
他知道,他完了。
商鶴行清冷的眸光掃過韓煜:“很閒是吧?”
“沒有沒有,其實我很忙,”韓煜頭皮發麻也不忘嘴角揚笑,“我就路過,順便跟表嬸聊了幾句。”
商鶴行:“聊什麼?”
“聊……”韓煜嘴癟著:“聊人生。”
商鶴行又問:“誰的人生?”
這種沒有明顯怒意,卻又壓迫感十足的氣場,讓韓煜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什麼是活到頭了。
他現在就是!
“商先生,他應該也沒有亂說吧?”溫織忽然開口,但稱呼換了。
換成了那聲疏離的商先生。
商鶴行沒回答,但覷著韓煜的眼神裡淬了寒意。韓煜心頭咯噔一聲,會意後立即轉身:“我去找找羊群在哪個方向。”
說完就溜了。
商鶴行轉身面向溫織,臉上無異色:“孟繁如何了?”
溫織:“你還沒回答我呢。”
商鶴行繼續岔開話題:“給孟繁帶去的饢,她吃了嗎?”
溫織堅持不被他的話題帶偏離:“商先生,你還沒回答我呢。”
她就是要一個他親口給出的解釋。
她得弄清楚謝微月在她跟商鶴行之間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不重要。”這是商鶴行給出的回答,很簡略,沒多餘的解釋。
溫織直接問:“你們在一起過嗎?”
“沒有。”這也是他的解釋,很簡潔。
溫織抿緊唇角,側過身對著他。
這是不信,且不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因為他的解釋太簡潔了,沒有說服力,不足以讓她信服。
商鶴行見她生悶氣,喟嘆說道:“我跟謝微月沒有任何關係,更沒有在一起過,旁人若是提及她和我,不過是長輩們認為的般配,但我跟她從未有過任何超出朋友以上的任何單獨接觸。”
這次的解釋,他說得極其認真,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簡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