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尋真一劍斬開所有阻礙，徹底踏破人仙壁壘之際，天下人都看到了那道沖霄而起的煊赫劍光。

浮雲山中，遊仙客和蕭禹餘並肩而立。

“沒想到.....當真是沒想到。”

比起搖頭感慨的遊仙客，蕭禹餘就顯得很平常心了，其只是滿意地看了眼地穴方向，隨後淡然出言道：

“算個人了。”

“.........”

聽聽這是人話麼？

和蕭禹餘，乃至大部分九歷人傑不同，遊仙客並不屬於那種二十歲前就突破巔峰武聖的超級天才，或者說，與其說他是個天才，不如說他是個歪才，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清楚正常人的標準。

開玩笑。

二十歲前突破巔峰武聖就夠離譜了，裴尋真這才多少歲？哪怕有陸行舟提前傳下天人轉輪法作為引導，

在他這個年紀成就人仙。

同樣驚豔！

“哪怕換在我們那個時代，這樣的人也足以和我們爭鋒了。”

“如此想來.....”

遊仙客呲了呲牙，心中暗道：“....老陸這運氣也太好了吧？這一宗門的人物，掌門是重生者，那嶽晚成命格潛龍，新入弟子還全是玩家，據說唯一一個女的大長老，還能夠肆意遊歷諸天萬界.....”

甚至連穿越者都有倆。

.....嗯？

兩個穿越者？

遊仙客突然眼角一跳，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卻又什麼也不知道，哪怕用先天神算加以推演也是毫無結果，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再度看向了地穴方向，不過這次他的心情就輕鬆多了。

“如此一來，南蠻這處法壇應該能平定了。”

“是啊。”

“不過.....”蕭禹餘雙眼灼灼，饒有興趣地望著那道沖霄劍光：“這浩然正氣，似乎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幾乎同時

國子監稷下學宮，已經處於半隱居狀態的國子監大祭酒，陶新正此刻也走出了平時讀書的廬舍，雙手揹負，遙遙望向了南蠻的方向，儘管身處玄都城，但他似乎仍是看到了裴尋真突破的氣象。

“浩然正氣.....”

片刻後，陶新正突然嘆了口氣：“.....昔日傳下此法，也不知是好是壞，如今其儼然是走出自身道路了。”

眾所周知，

浩然正氣乃是昔年正皇天的根本傳承。

但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所謂浩然正氣，其實是很唯心的，施展浩然正氣的前提其實並非所謂的修身正心，而是認識本心，無論本心是自私還是邪惡，只要確實是其本心，就能施展浩然正氣。

因此此法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只是由於出了仲丘這麼一位至聖，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這才讓浩然正氣成為了剋制邪魔的浩然正氣。

基於此，

昔年欲界天在覆滅正皇天之前，甚至還專門暗訪了仲丘，目的就是為了勸說仲丘加入他們欲界天，只是仲丘不僅斷然拒絕，還在最後奮力一搏，拼死也沒有讓欲界天得到浩然正氣的修煉之法。

此後國子監也一直秉持如此做法。

就如裴尋真這般，雖然煉出了浩然正氣，但那是陶新正用神意相引的結果，並不知道具體的法門訣竅。

只是

“本以為能埋下一枚種子，替我做下一代大祭酒，但如今看來，卻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與我道無緣了。”

而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