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餘的反應也快,立馬想到之前吳襄望的說法——推理。他旋即說道:“是推理出來的。”
“推理?”倪妮愣了一下,跟著露出微笑,“你說說,是怎麼推的?”
她難得露出笑臉,笑起來的時候,更加漂亮。
而這一笑,讓張餘覺得有點眼熟,不由得想起一個人,那就是自己的初中同桌。這個女生叫卓鈴,平常也很少笑,長得十分漂亮。印象中,卓玲朝他笑過一次,乃是在自己給她送了簡筆畫情書的下午。
“你長得挺像我初中同桌。”張餘下意識地來了一句。
不過隨即想到,那些戰警好像管對方叫“倪妮”,顯然不是自己的同桌。
然而對面的倪妮明顯臉色一變,接著瞪起鳳眸,“你在這瞎扯什麼?我問你是怎麼推理的,你只要回答就行!”
“我就順嘴一說,發那麼大火幹什麼……”張餘撇嘴說道。
吳襄望趕緊打圓場,“那個……問什麼說答什麼……不要說其他的……”
張餘:“我當時就尋思著,綁匪肯定不能是一個人作案,十有八九是有同夥的。樹林裡只出來一個,估計能有人接應。至於說,為什麼一下子就找到,我覺得騎摩托車的綁匪應該是走直線,不能脫離同夥的視線……”
他就是這麼一說,倒令倪妮點頭,“你這個分析很有道理,看來你的心思還是很縝密。”
張餘:“謝謝誇獎……”
倪妮:“你也不用謙虛。對了,你這麼大的本事,能掐會算的,怎麼還上班呢?”
張餘:“本事也不大,我就是業餘算算,一般也沒人信我。所以,該上班還得上班……”
倪妮:“我現在已經信你了。怎麼樣,能不能再幫著我們警方算算。”
張餘知道,肯定是讓他算二毛驢子是怎麼死的。只是倪妮的態度不同於苟富貴,張餘也不便直接回頂。
張餘打了個瞌睡,說道:“你不知道……我這算一次……對精神頭的消耗特別大……短時間內再算,它就不準了……說實在話,我現在都困得要死……”
他現在是沒照鏡子,要不然都能嚇到自己。眼下黑眼圈很重,跟連續打了三天三夜的麻將沒啥區別。
還真別說,如此說法還真人犯了嘀咕。白天看到張餘的時候,張餘的精神頭看起來不錯,此時大傢伙都有些疲倦,只是張餘的形象確實有點太過分了。就算挺晚的了,你的黑眼圈也不至於嚴重成這個樣子。
吳襄望是輕輕點了點頭,好像深以為然。倪妮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得什麼時候能算?”
張餘:“怎麼也得讓我緩上十天半個月的吧……”
倪妮:“這麼久!”
張餘:“這都算是短的了……你知不知道,這種洩露天機的事兒,對自身的影響很大……所以我一般都不給人算,也就是今天,看阿姨丟了女兒心疼的樣子,我實在是於心不忍……”
倪妮:“你還挺大義凌然的?”
張餘舔著臉說道:“那是……性情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跟著又打了個瞌睡,打架的眼皮都忍不住閉上了,又道:“你們要是不讓我走的話,讓我在這先睡會也行……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吳襄望看向倪妮,低聲說道:“我看他確實撐不住了……這個……”
疲勞轟炸雖然是一種手段,可張餘終究不是犯人,吳襄望也算是含蓄的提醒了倪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