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生產出來之後，拉到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曹達華問道。

葉軍搖頭，“不知道。”

“按照賬本上的記錄，兵工廠私自生產、販賣軍火，達到十年之久。烏拉宗財這個廠長，還沒有趕上五年。在他之前，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曹達華又問道。

“也是烏拉宗財。”葉軍說道。

“他那個時候還不是兵工廠廠長，你為什麼要聽他的？”曹達華追問。

“我不是說過，他是烏拉家族的人，我敢不答應嗎？而且，他還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廠長。”葉軍無奈地說道。

“可是賬本上的筆跡，前半部並非烏拉宗財的筆跡，而是另外一個人的。只有後半部分，才是烏拉宗財的。”曹達華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烏拉宗財讓別人記得賬。”葉軍說道。

“那這個人會是誰，你知道嗎？”曹達華問道。

葉軍搖頭，“我只負責兵工廠這邊的事情，餘下的事情，根本不清楚。你說，我敢去問他這些事情嗎？”

曹達華無言以對，誰說不是，借葉軍兩個膽子，這種事情也不敢多嘴去問。

“之前烏拉罕當兵工廠廠長的時候，沒有要求你私自制造軍火嗎？”曹達華問道。

“沒有。”葉軍回答。

“有沒有可能是，烏拉罕授意烏拉宗財這麼做的？”曹達華又問。

“這個……讓我怎麼回答……”葉軍笑了。

“也就是說，直接命令你私自制造軍火的人，只有烏拉宗財一個人，再沒有其他人？”曹達華問道。

“是的。”葉軍說道。

“烏拉罕當年作為兵工廠的廠長，兵工廠每個月要多加工超出預算的軍火，以及倉庫內有著超額的生產材料和軍火，他難道看不出來嗎？”曹達華再問。

葉軍一笑，說道：“你以為烏拉罕天天坐班嗎？他一天到兵工廠的時間，比烏拉宗財也多不了多少。兵工廠一直由烏拉家族掌管，起碼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哪個廠長能夠連續來坐班兩天。一個禮拜能來一次意思意思，都算敬業了。”

矛頭直指烏拉宗財，看起來跟烏拉罕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能夠得到這個結果，都算是超乎曹達華的預期。

不管怎麼說，烏拉宗財也是烏拉家族的人，即便只是烏拉宗財一個人的事情，同樣不是小事。葉軍沒有一個人將所有的鍋都給扛下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曹達華明白，這都是張餘的功勞，要是沒有張餘的手段，哪能這麼快得到口供。

口供除了筆錄，還會有錄影。

曹達華又追問了幾個問題，再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回答，他讓葉軍暫時繼續留在這裡，有專人看著，然後跟吳襄望出了審訊室，回到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