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剛從地平線上露頭,窗外棗樹的枝條上吐出草黃色的嫩芽,幾隻麻雀興奮地在樹枝間穿梭,不停地嘰嘰喳喳地叫著。
月楊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月礁把她的被子壓在身下。初夏的早晨,天氣還有些涼,月楊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月礁身上。
月礁睡得正熟,看著她沉靜的一張小臉,月楊嘴角彎出溫柔的漣漪。好像有好多年沒有仔細看過她熟睡的樣子了。
月楊緩緩俯下身湊近月礁的臉,她的小嘴甜甜地嘟著,好像還在生氣的樣子,長長的眼睫毛安靜地反翹著好看的弧度,這樣柔美沉靜的月礁,月楊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心底泛起一絲暖流,多麼可心漂亮的人兒,她是我老婆,是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月楊愛憐地輕撫一下月礁的臉頰,她溫熱的鼻息和身上特有的馨香縈繞在自己的口鼻之間,他的心忍不住猛顫一下,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也許是這被注視的目光太過熱烈,月礁猛地睜開眼睛,月楊嚇得剛要抬頭。月礁快速地伸出胳膊緊緊地勾住他的脖子,掛著紅暈的小臉上洋溢位醉人的笑意,這笑容掃過月楊的心尖,讓他心動不已。
趁著月楊怔愣之際,月礁微微抬起頭,調皮地輕吻一下他的嘴唇。月楊驚訝地睜大眼睛,心臟彷彿快要跳出嗓子眼一樣,看著面前人兒嬌美的臉龐,迅速附身吻上她的雙唇。
月楊突來的親熱動作把月礁驚得一顫,一雙長長的眼睫毛慌亂地跳動著。他的雙唇笨拙地蠕動著,月礁不知道自己該張開嘴還是閉起嘴。兩個人都是初吻,這個吻似乎進行了很長時間,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進行。
“咳咳……”突然東屋傳來一陣咳嗽聲。
月楊條件反射似地掰開月礁的胳膊,趕忙坐起身。看著月楊緊張的樣子,月礁拉過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呵呵……”月礁躲在被子裡偷笑。
“你再睡一會兒,今天是週六不用起太早,早飯我來做。”月楊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月礁猛地掀開被子,“噢,對了,上午八點半要給學生補習功課的,我得趕緊起來備一下課。昨天被胖妞氣懵了,怎麼忘了這茬兒?”
月礁提到胖妞,月楊加快了穿衣速度,不想還是慢了一步,“以後,不許你再理她,聽到了沒有?”月礁沉著臉說。
“嗯,知道了!”月楊趕忙起身下炕。
吃過早飯,月礁推著腳踏車急忙出門。
胖妞遠遠地看著月礁匆匆離開的背影,恨恨地說:“死丫頭,我看你能一天24小時把月楊哥都拴在身邊,你給我等著。”
上午,蔣冠宇按時把車子開到月楊的汽修店門口。月楊熟絡地跟他打著招呼,“先生,機油我已經買好了,跑了幾家店買來的。”說著,把幾桶機油放到蔣冠宇腳邊,“您看用哪種呢?”
其實蔣冠宇的車子在來聞安之前就保養過的,他對機油的品牌也並不瞭解,隨便指了左邊一桶,“就這個牌子吧!”
“好!我這就換,您先坐一下。”
“好,謝謝!我叫蔣冠宇,你我年齡相仿,還是叫我名字吧!”
“呵呵!”月楊憨憨地笑笑,“我叫肖月楊,今年30歲,叫我月楊就可以。”
“好的,我比你小兩歲,我在聞安縣認識的人不算多,基本上都是生意上的朋友。你人不錯,實誠,對我的脾氣。”蔣冠宇在商場上也混跡了幾年,擅長和不同的人交際。
“您的為人也不錯,隨和,還好說話。”月楊笑著說,他對蔣冠宇的印象確實不錯。看他的車就知道他身價不菲,可是他又完全沒有那些有錢人的高傲,人倒是格外地好相與。
月楊一邊給車子換機油一邊和蔣冠宇聊著天。聊天的間隙,蔣冠宇就瞭解到月楊家的基本情況,當然也知道了月楊的妹妹叫月礁。
“月楊。”
月楊正忙著,聽到身後的叫聲,連忙轉身。來人是月楊的本家長輩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