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城鄉結合部專用拳法。”王堅覺得這個小師妹其實二的也蠻好玩,所以存心逗逗她:“免許皆傳。”
“王氏城鄉結合部拳法……”小師妹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王堅的話,然後看了看周圍的人,低著頭小聲問道:“我沒聽說過,很厲害嗎?”
天然二則在旁邊很認真很認真的朝那小妹子鄭重點頭,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很厲害的!”
王堅看了一眼這些來踢館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小光頭:“你們得記住,你們學的東西,只不過是一些套路,充其量是入門的東西。真正需要做到的是理解一門技巧的根本,世界上所有的搏擊技術,從根本上都是同源的,吃透了一門,也就吃透了全部,不過這很難,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個過程你們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耐不住寂寞也就成不了高手。一旦你們用這些皮毛出來賣弄,你們就永遠止步不前了。”
其實他這話,不但是說給自己的徒弟聽的,更是說給這些踢館的人聽的。對於王堅來說,他真心是巴不得全世界所有人都來學這個,畢竟任何一門武術,拋開暴力的外表,都需要一個冷靜的心。沒有冷靜,就成不了大師,而人一冷靜了,也就沒有爭鬥了。
用《英雄》裡秦王的一句話來說:“用劍的最高境界是不殺,不殺既是和平”
所以王堅從來不會去賣弄自己的武力,而且他已經很多很多年沒用拳頭打過人了。因為他一直記得老木匠跟他說過的:把武力玩到極致,就成了一門藝術,而藝術是要讓人感覺到美的,而不是讓人感覺到冷酷和殘暴。
“起來。”王堅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張偉業:“像個男人一點。”
張偉業被這麼一踢,也不好意思再賴地了,默默的爬起來,看著王堅敢怒不敢言。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堅滿臉笑容的看著張偉業:“在武學的路上,輸比贏更有用。”
說這話的時候,王堅就想到小時候被他親愛的王老木匠給揍的死去活來,各種過河拆橋、各種無懈可擊、各種神、各種無雙,王堅經常被揍的跟豬頭一樣,但是就是這種挫折,讓他現在幾乎成為了一個不可擊敗的人,精神上的不可擊敗,甚至比**上的不可擊敗更難能可貴。
“輸不起,就滾。”王堅眉頭一皺,從嗓子眼裡蹦出那個“滾”字,氣勢十足。
張偉業冷哼一聲,重新擺出架勢:“我剛才只是大意了,你囂張個屁!”
說完,他又衝向了王堅……
一秒、三秒、一點三秒……
不知道多少次被摔倒在地,時間從來沒超過五秒,慘烈的連他的拉拉隊都不忍心看了,紛紛低著頭沉默不語。
而當最後一次被王堅摔倒之後,他真心是沒有體力了,仰面躺在墊子上,呼呼啦啦的喘著大氣。
“男人,要有個男人的樣子。”王堅卻絲毫不顧他的軟弱:“起來!”
張偉業被這麼一激,手扶著墊子腳肚子發抖的重新站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汗,看著王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現在知道你弱在哪了麼?”
王堅手肘一橫,張偉業又一次的向後倒去,但是被王堅拽住了衣領給揪了回來,然後又是一個過肩摔……“你夠了!”張偉業的小師妹突然站起身,怒目圓睜的指著王堅:“放開我師兄,我們認輸了!”
王堅連搭理都不搭理她,只是再一次的把張偉業拽了起來:“看的出來,你很喜歡學武。可是你知道學這個最終要做到什麼嗎?”
張偉業早就沒力氣說話了,幾乎快被王堅給折磨到虛脫,所以王堅的問話,他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所以王堅又摔了他一次。
“當身體超過負荷之後,你必須要用精神支撐起你的身體。”王堅一邊來回折騰著張偉業一邊說著奇怪的話:“站起來!”
張偉業的神智都模糊了,但是聽到王堅的話之後,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來瓶水。”
接過徐虎遞上的水,王堅掰開張偉業的嘴就往裡頭倒,而張偉業也大口大口的喝著。喝完水,他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站在那搖搖晃晃的喘著粗氣。
“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麼?”
王堅總算是放過了張偉業,把他往墊子上一推,他應聲而倒,再沒能掙扎起來。
“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我覺得你是個學武的好苗子,不管你學的是什麼,你如果想更近一步,你要吃的苦比這更多十倍。”
張偉業躺在那,嘴裡喃喃的說道:“知……知道了。”
他說完,王堅咧嘴一笑,朝他的拉拉隊一擺頭:“帶他走吧,有空來串門。”
話音剛落,那些拉拉隊呼呼啦啦的就圍了上來,架胳膊的架胳膊,抬腳的抬腳,就這麼把張偉業給架了出去。而他那個小師妹還在出門的用能殺死人的眼神瞪了王堅一眼,表情非常憤恨。
“我要有個青梅竹馬的小師妹多好……”王堅目送他們離開,嘴裡嘟嘟囔囔的:“可惜啊……可惜……”
而這時,所有的小光頭突然一哄而上,十幾個人直接把毛重三百多斤的王堅給扛了起來,歡呼聲連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