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腦靈光一現,然後伸出手遮住了照片上那男人的鼻子以下和額頭以上,然後……王堅心突然感覺有根線被繃緊了,然後他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他什麼毛病?”大聖吃著王堅不吃的冷饅頭:“這如果是蔣鵬的女兒,那……我可以認定他不是叛逃了,是殉職了。我得往隊裡發通告,就當還他個清白吧……哎,雖然不是一個部門的,不過真挺可惜。”
而王堅,他則低著頭往前衝,一直衝到了剛剛從帳篷裡出來的林亞萱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跟我來。”
“喂!放手!”小金在後頭叫道:“有什麼衝我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亞萱完全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可被王堅這個怪力男拽住哪裡還有掙扎的餘地,所以連問也來不及問,就被他給拉到了越野車的面前。
“這個人,你有印象麼?”王堅眯起眼睛:“我記得……這人我見過,應該是在你那見過。”
“不認識。”林亞萱搖搖頭:“你記錯了。還有,你捏疼我了。”
王堅見林亞萱抗議,他居然幹出了一件特別傻的事,他把林亞萱被他捏紅的手放在手心裡像捏橡皮泥似的來回揉著,試圖緩解她的疼痛,這其實本意是無可厚非,可……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親密了一點,林亞萱眉頭一皺,翻起眼睛瞪了王堅一眼,似笑非笑:“好玩麼?”
王堅似乎沒聽見她的話,只是繼續指著螢幕上的人:“像不像你的秧子。”
“什麼我的秧子,那只是我請來的人。”林亞萱皺著眉毛彎下腰看了兩眼:“你一說,還卻是有點像。”
“你的秧子叫什麼名字?就叫秧子?““怎麼可能,他姓姬,姬飛。開始的時候外號叫飛機,後來因為他老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大家才叫他秧子。”
“他多大年紀。”
“不知道。”林亞萱攤開手:“你不是見過他麼?”
其實王堅的確是見過,但是實在不好意思,秧子並沒有給他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除了在那天晚上打黑拳時候那種沒有任何生氣的眼神。那個眼神直接給王堅這種對眼神極敏感的人一種心靈上的衝擊,當時他就覺得一般人不可能有這種求死的眼神。
“好吧,回去審一下就好了。”大聖指著那三個被強迫脫下臭衣服,光著屁股裹著毯子走下小巴的人:“如果這案子能破,應該是個大案啊。獎金髮下來,請你們吃大餐。”
“你沒一次能兌現的。”梁歡歡呸了一口:“我在死前能吃你一頓就很了不得了。”
“你這個小丫頭,說話不憑良心。”大聖在那三個野人上車之後,用手銬把他們拷在了一起:“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玩吧。歡歡是個好同志,這案子算你首功。”
他很快就走了,而王堅站在那看著他的車尾燈,剛才那照片上的眼神一直在他腦子裡徘徊,雖然那個蔣鵬和秧子長相和年齡似乎都不相符,但是那眼神……卻是那麼那麼相似。
“姬飛……”王堅捏著下巴:“總覺得怪怪的。”
“我說。”林亞萱推開王堅:“你捏夠了沒?我手都被你捏腫了。”
王堅鬆開手:“你真不覺得他們倆很像?如果我們設想一下,這個蔣鵬因為身份敗露導致女兒被人姦殺,甚至可能被滅門,然後他僥倖的活了下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為了報仇去整容,然後混到你們那個圈子裡,調查誰是兇手,這合理麼?”
林亞萱白了王堅一眼:“你是好萊塢的電影看多了,秧子怎麼看都不想三十多歲的人吧。”
而這時,小金鬼魅般的出現在林亞萱和王堅的身後,陰森森的感覺讓王堅都有些肉緊。
“我認為老王的話靠譜,很可能是臥底身份暴露,被人蓄意報復,殺了他一家老小,手段殘忍。”小金渾身陰鬱的很:“如果真是這樣,我支援老王伸張正義。”
“你這是怎麼了?”王堅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突然變身了?”
“因為我也曾經差點被人強姦。”小金說話從不拐彎,也不知道掩飾:“不要擔心,我把那人弄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梁歡歡哈哈一笑:“報紙上有報過,十一歲少女遭歹徒襲擊,行兇過程歹徒離奇猝死。”
“他不是猝死,是他強吻我的時候,被我餵了個氰化物膠囊,九秒。”小金嘴角一翹,眼神行為都象極了《孤兒》裡的那個變態女孩:“殺人其實一點也不難。”
不過說完,她突然抱住了王堅的胳膊,變成嬌滴滴的撒嬌聲:“老王老王……我沒說你啊,你強吻我吧……我用嘴給你喂渾沌吧。”
“去去去。”老王捏著她的耳朵把她拎到了一邊:“以後不許神出鬼沒。”
“其實一個人要幹什麼,不一定非要理由。”王堅在走回營地的時候突然說:“我很好奇,所以我一定會去弄清楚。”
“你強迫症啊。”林亞萱皺著眉頭:“別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見義勇為上百次,英雄救美上百次,勇鬥歹徒幾十次。”王堅突然哈哈一笑:“我說了,不是什麼都要理由的。”
小金牽著王堅的手,仰著頭看著他:“你這股突如其來的霸氣是怎麼回事?”
“別廢話,去吹號子,全體起床!收拾東西打掃戰場,修好車就出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