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老丈人君已經提著一個小皮箱走了過來,接著也不打招呼,一頭鑽進天然二的小車副駕駛:“走吧。”
林亞萱和王堅兩人無奈,只能默默的上車,然後就這麼默默的走了一路。直到回到武館……武館下層沒人,可能是時間尚早,而且因為那幫傢伙都挺能收拾的,所以給老丈人的第一印象還是挺好的,乾淨整潔頗有大氣之風。
不過隨著他攀登樓梯的腳步,每走一階都讓王堅的心撲騰一下,每一步似乎都走在王堅的心坎上,重重的、沉沉的……當林亞萱用鑰匙開啟二樓的防盜門時,最後頭的王堅的心就像是斷了根弦似的,說咯噔一聲都不足以描述他心的驚詫。
“不錯嘛,很溫馨。”老丈人走進去之後第一件事居然是誇獎:“很有家的味道。”
啊?硬著頭皮的王堅當時就憷了,從伸過腦袋:“什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直接就傻了眼……這地方哪裡還是自己住的那個狗窩,窗明几淨不說,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茶几上的花瓶裡插著兩隻潔白的香水百合,陽臺上的白襯衫、連衣裙隨風飄飄,地上的拖鞋也擺放的整整齊齊,而梁歡歡最喜歡棲息的也是最髒亂的沙發上蒙著一層白布,顯得十分乾淨。
更誇張的還有,牆上那些古怪的裝置,什麼掛在牆上的狙擊槍啊、角落的探頭啊、子彈鏈手榴彈等等,全部消失,換上了一些花籃、畫卷和竹藝裝飾品。
走進去之後,王堅才發現,屋子裡所有的人居然都在……不過他真的想不通,他們到底怎麼才能做到這麼安靜的?平時一進屋子,那叫一個嘈雜,蕭逸雯最近迷上了扎金花,大呼小叫的聲音,還有小金欺負抱抱,弄得抱抱嗷嗷亂叫的聲音,以及梁歡歡看盜版的槍戰片,槍炮齊飛的轟隆聲,儼然就是人間地獄。
可今天……她們集體得病了?
“舅舅你坐。”林亞萱把老丈人請到了藤椅上,以儘量避免接觸梁歡歡時常棲息的沙發:“我去給你倒茶。”
王堅擺擺手:“我來。”
說完,他就鑽進了廚房,然後拍了拍在裡頭忙活的梁歡歡:“你們這是做啥?”
“大小姐遙控的。”梁歡歡也有些無奈:“她算定了時間,說要在下午四點之前收拾乾淨,垃圾全在你床底下,等晚上自己掃去。”
王堅一愣:“這樣啊……”
“可不。”梁歡歡偷偷探出了腦袋:“這就是老丈人?老帥哥一枚啊,難怪小姐那麼漂亮。”
“等會你尺度小一點……人家年紀大,吃不消。”王堅再三囑咐道:“切記啊。”
“哦了。”梁歡歡揉著鼻子:“那個啥,記得請我吃飯啊,我要吃京醬肉絲,三倍的量。”
王堅點點頭:“那個,小金跟蕭逸雯那邊怎麼說?”
“你家小金剛起床,正坐屋裡研究一根棍兒,蕭逸雯在戴著耳機聽歌,沉醉於她自己的歌聲裡,要多自戀就多自戀。”
正說話呢,外頭的門吱嘎一聲被開啟了,大偉的聲音傳來:“這位就是王叔叔吧。您好,是這的房客,我叫蕭逸偉,您叫我大偉就行了。”
說完,大偉把手上拿著的東西放在桌上:“這是您愛吃的榴蓮,王堅特意讓我幫您帶的。還有肘子和臘肉,聽說都是您愛吃的,晚上就在這對付一頓,我陪您喝點。”
“多謝多謝。”老丈人君似乎被大偉給弄得很開心:“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大偉也鑽進了廚房:“我就日了,你媳婦兒神算啊……連說的話都分毫不差,這是天才啊。”
王堅看了大偉一眼,端著茶,默默的嘆了口氣,就走了出去。
“哈哈……看著孫子那吃癟的樣。”大偉笑的那叫一個暢快:“你看著沒?平時那叫一個囂張。”
“就是就是。”梁歡歡揉著胸口:“爽死我了,這絕對值得紀念啊,你給記好,等過幾天咱嘲笑他去。”“要得要得。”
“你為什麼不好意思說你住在這裡呢?”老丈人坐在王堅對面:“你潛在自卑。”
“我不自卑,真不自卑。”
“這種自卑,是一種存在於潛意識裡的,你因為社會的干擾,而不斷的在修正自己的價值觀。實際上,很多事並不是他們宣傳的那樣。”老丈人當真是個有學者範的人,他一上手就開始以一種訪談的模式和王堅聊了起來:“很多時候無良媒體的誤導和那些典型個案會排放迷霧,造成一種煙霧彈的效果來混淆我們的視聽。”
王堅眨巴了幾下眼睛,點點頭:“然後呢?”
“你要做的其實並不難,就是經常去問一些別人不會問的問題,然後再給出答案。”老丈人君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態:“你如果因為愛而變得卑微,那你會越來越卑微。換個角度看世界吧,一個人的強大,是從內而外的。”
“好了,舅舅。”林亞萱端來果盤:“不要為難他了。”
老丈人君抬頭看了一眼林亞萱:“你啊,喜歡一個人,不能因為身份而限制自己的行為。努力爭取,不用說為了誰誰誰而放棄,在爭取幸福的程序,誰當道誰就是敵人。”
這一句話,讓林亞萱的臉破天荒的紅了,而王堅也大概明白,所以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我擦……這老頭好**。”偷聽了半天的梁歡歡扭頭面帶驚奇的對大偉說:“神人啊。”
“我覺得這裡頭有古怪。”大偉眯起眼睛:“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點?這超出了正常人的邏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