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諾娃頓時無語,嘟著嘴在pangbian嘟囔了幾聲就躺倒在了床上,蓋上被子:“關燈,我要睡覺。”
“別鬧了,你睡覺從來不關燈。”喀秋莎揶揄道:“你幹了太多壞事,心中有鬼,所以怕黑。”
沒錯……一個女王居然怕黑,這個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沙諾娃的威信會一落千丈。但這畢竟是不爭的事實,她就是怕黑,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敢關燈,甚至不敢一個人上廁所。
而造成這樣結果的直接原因,就像喀秋莎說的那樣,沙諾娃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雖然她並不在意,可實際上每每在午夜夢迴的時候,那些血腥的場景總是會重播重播重播再重播,這讓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全感,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她tebie依賴喀秋莎的原因。
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可能是沒有緣由的,任何一個人的任何一種行為都是“果”,因果因果,沒有無根之木,也沒有無因之果。
而這個晚上大概也是最平靜的一夜了,沒有太多的是非,期間沙諾娃還跟王堅通了一場電話。
他倆聊了大概半個小時,沙諾娃一直在安慰王堅,雖然王堅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但是總的來說……她現在給王堅一種神經病有所好轉的感覺,這個感覺真的很奇妙啊。
就這麼聊著聊著,王堅突然發現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只有勻稱的呼吸聲,這不用想了,必然是沙諾娃聊到一半睡著了。
他掛了電話,然後雙手枕著頭,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老爹啊,你要是還在多好,我也不用這麼費勁了。”
當然,他的自言自語是得不到回答的,黑漆漆的房間和空蕩蕩的迴音讓王堅只能搖頭苦笑,翻了個身卻始終無法安睡。
“這應該是失眠吧。”王堅索性坐起身,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繼續躺回床上:“我也有失眠的一天呢……”
其實王堅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但是他在別人面前可不能顯露出來,不管是出於大男子主義還是出於自尊心和保護欲,他都不能顯露。
但是王堅終歸不是神,他也只是個人,而且是個世面見的不多的人,遇到這些自己從來沒有接受過的挑戰時,他不可能能輕易的穩如泰山。表情的輕鬆和內心的波濤洶湧縱橫交錯,交織成了一首忐忑的貝多芬第五交響曲。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自己的那棟老屋前。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前頭的水缸里正漫出從山上引下的泉水,村裡的大黑狗圍著他搖著尾巴蹦蹦跳跳,門口的爐子上擺著一個砂鍋,砂鍋裡燉著紅白參半的五花肉。
門前早已經枯死的枇杷樹上結滿了黃孜孜的枇杷,屋裡透著一股子生薑茶湯的濃香,門口的矮桌上擺著幾個王堅愛吃的茶葉蛋和一盤豆乾。
王堅當時就愣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發現他穿著的衣服就是自己白天時穿的衣服,根本不是當年那破舊的白襯衫、粗布褲子和膠底鞋。
“老爹……”
王堅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他這聲叫喚居然讓他的心裡忍不住的一縮,整個四肢都開始冒起汗來。
而隨著他的叫聲,一個老頭端著一盤辣椒炒肉慢慢從裡頭走出來,臉上佈滿皺紋,一隻眼睛混濁另外一隻眼睛炯炯有神。他看回頭看了王堅一眼,點點頭:“洗手,吃飯。”
突然間,王堅就像被一陣高壓電打通了似的,手腳都顫抖了起來,呆立在那,半晌沒有動彈。
“洗手!吃飯!”
老頭加重了語氣喊了一聲,王堅連忙哎了一聲,然後屁顛屁顛的用冰涼的山泉水把雙手洗了個乾乾淨淨,接著把滾燙的砂鍋端上了桌子。
等老頭把攙著綠豆的米飯放到王堅面前之後,他摸了摸王堅的頭,滿意的點點頭:“長大了。”
王堅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喃喃自語道:“真好……”
我發誓……今天后半夜一定不睡著。因為出差在外,所以時間沒規律,晚上要去上課,所以只能這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