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林吶,何必呢。現在這個局勢下,你這樣苦苦支撐又有什麼意思呢?”師爺嘆了口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苦口婆心的說:“我們已經勸你那麼長時間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天然二緩緩抬起頭:“因為我知道,當我把青幫交還給你們之後,不出三個月,你們就會被他們吃掉。”
她所說的“他們”,其實就是坐在旁聽席上的海外洪門一行人,雖然天然二沒有直接說明,但這裡頭的意思那是誰都能聽出來的。
她的話,讓在場的都把視線集中在那四個旁聽席上,海外洪門現在的掌門人和他夫人,以及兩個高層。
而他們倒是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反倒四個人湊在一切小聲的竊竊私語。當然,為了保證旁聽的公正性,無論席間發出了怎麼樣的聲音他們都是不能夠插話的,他們的作用一個是調解一個則是監督。
這個權利可是這幫保守派賦予給他們的,這讓天然二實在有些好氣又好笑,這幫傢伙真的可以說是狗急跳牆,為了拿回權利都不懂人事兒了。內部事務讓外面人來監督,這擺明了就是攤開底牌跟人玩梭哈,自尋死路啊……
“若林啊,不要說這種話。我們跟他們是百多年的老交情了,這種事說了都沒有人信。”師爺嘆了口氣:“你就不要再掙扎了。”
“不。”天然二咬了咬嘴唇,十分堅定的說:“我不可能妥協。”她堅決的態度讓周圍的人一陣悉索,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對天然二怒目而視,而師爺更是滿臉不悅的說道:“你這名不正言不順,讓我們這老臉往哪放?你這不是讓人家看咱們的笑話嗎?”
“我要等阿堅回來。”天然二始終低著頭:“等他回來就好了。”
“回來?哼。”師爺終於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一拍桌子:“誰不知道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回來?什麼時候回來?你這是在拖延時間。”
而隨著師爺的暴躁,剛開始那個中年男人也開始叫囂了起來:“我們到現在一直可都是把你們當著自己人呢,如果你們這麼不知道好歹,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六兒!閉嘴!”師爺喊了一聲,然後扭頭沖天然二說:“你自己說的代理一個月,可現在都快兩個月了,這出爾反爾的事,你讓我怎麼跟兄弟們交代?更何況你還是個外姓人。”
“我也姓王……”天然二軟綿綿的說:“真的,我給你看我身份證。”
她的樣子說實話卻是讓人有些狠不下心來,甚至都有人覺得一幫老爺們欺負一個軟妹子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但這畢竟是在奪權的關頭,雖然王堅現在生死未卜,可保不齊他哪天就突然出現了……到那時候,恐怕就有人該頭疼了。
“這樣吧,你要當權也是可以的。”師爺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看著天然二:“這外姓人要掌權可是要以血明志的。”
這以血明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也就是說那種突然插進來當權的人,需要斷肢或斷指,要不就是手心腳心各戳上一刀,一刀要兩洞,這樣才能證明這個人有血性有決心。
這是個老傳統,其實早在老太太那一代就已經廢除了,雖然還留在幫規上,可實際上早就沒人用了。而現在師爺拿出這一條來說事兒,顯然就是為了難為天然二。
當他說完之後,那個中年人樂滋滋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把細長的刀,順著桌子就滑到了天然二的面前,並笑著說:“這可不算為難你吧。”
天然二低著頭,眼睛看著那把刀,手心裡全是汗……斷指唉,在手上插洞洞哎,這是多麼變態才能幹出來的事,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的事,讓天然二很難選擇。
她拿起刀,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次這樣急切的想要看到王堅的出現,這種急切的感覺讓她手腳冰涼不說,腦袋還昏昏沉沉的。
“你看,艾達這次不知道要該怎麼選擇,我覺得她不會切手指吧,她那麼漂亮的手,要是少了兩根手指什麼的,恐怕會很噁心。”喀秋莎吃著爆米花看著監視器螢幕:“話說,你說如果王堅要是突然出現會怎麼樣?”
沙諾娃正在吃著一條烤魚,聽到喀秋莎的話,她想也沒想:“這些人都會很麻煩,巨大的麻煩。以他的保護欲啊,他能把這幫傢伙都蘸醬油吃掉。不過……他可能來不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