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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96 來,壯士乾了這碗恆河水!

王堅雖然不太願意這麼鬼鬼祟祟,但如果這個印度人真的是他那師兄的弟子的話,那麼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跑過去敲門,無異於打草驚蛇,最後果斷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王堅深切的瞭解裝逼時機的重要性,該鑽樹叢的時候還得鑽樹叢。

“房間裡有兩個人,深度紅色。”楊月比對了一下方位:“沒錯,深度紅色。”

王堅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無聲而敏捷的竄上了二樓的陽臺,並朝下神出手把楊月也給接了上來。

“哦……求求你……放過我吧……”

王堅把耳朵貼近陽臺上的玻璃門時,只聽見裡頭傳來女人的哀鳴和求饒聲,還有重物敲打在後背時所發出的聲音。

他聽了幾句,眉頭緊鎖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拉開陽臺上的窗戶,並一個虎躍就撲了進去,而他進去之後還就地打了個滾,以此來讓自己製造的噪音更加微不可查。

當然,楊月自然同樣是一把好手,雖然做不到像王堅、沙諾娃舉重若輕,更做不到像阿玲、無憂那樣靈敏的跟會飛似的,但有王堅搭把手的情況下,鑽進屋子不發出聲音也並不是什麼難以完成的任務。

進到屋子之後,王堅朝楊月使了個眼神,楊月相當默契的點頭,並從後腰上拔出手槍,戒備的在客廳裡找了個角落陰了起來。

接著王堅則小心翼翼的摸著黑順著樓梯悄悄往上走著,就像貓科動物似的,腳跟不沾地,不會發出一丁點聲音。甚至於他還屏住了呼吸,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切換到了潛行模式,並朝上頭的聲音源頭摸了上去。

當他來到聲音傳出的門口時,他把耳朵貼了上去,可剛放上去,他立刻順勢蹲下,就在他蹲下的那麼一瞬間,一個勺子把兒從房門裡戳了出來,那位置正是王堅剛才耳朵所在的位置。

來不及驚訝和細想,王堅一腳踹開房門,可他踹開房門之後,發現屋子裡除了床上仰面躺著一個明顯遭受到極大折磨生死未卜並蓋著毯子的十五六歲女孩之外,再沒有任何人影,而那窗子空洞洞的張著,外頭黑漆漆的一片。

“跑了。”王堅側過頭對樓下的楊月說:“上來。”

說完他竄過去檢視床上那個女孩,掀開毯子之後他發現這個女孩已經沒有救了,肚子上有一道猙獰恐怖的傷口,青色的腸子已經斷裂成好幾段,身上雖然還有體溫,但卻已經失去了呼吸和脈搏。

而楊月上來之後看到這一幕,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嘔吐了出來,而且因為王堅掀開了毯子,導致屋子裡有一種惡劣的血腥臭味。

王堅皺著眉頭走上前,伸手幫床上這個死不瞑目的女孩閉上了雙眼,然後點起了一根菸:“我們來晚了一步。”

“太殘忍了。”楊月捂著嘴,眉頭緊蹙,努力不去看床上那具屍體:“這個人是有多變態啊!”

“我要找到他。”王堅一甩袖子,表情凝重的轉過身往下走:“報警吧,至少讓這孩子能有個歸宿。”

楊月咬了咬牙,轉身跟上了王堅:“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

“應該是一開始我們出現的時候就引起他的注意了,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沒意識到是我,只是本能的逃跑。”王堅眯起眼睛:“看來他的仇家不少,我要找到他,他死定了,不管他是誰。”

楊月嗯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接著在門口撥通報警電話,然後跟著王堅走回到了車上,慢慢的發動了汽車,並輕聲安慰了幾聲暴躁的王堅。

“當時你不追他麼?”

“我不是神仙。”王堅的語氣已經有些不善了:“他沒跑只是躲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而且他也能壓制呼吸和心跳,這種人很難被發現。”

不多一會,楊月的手機響了,她接通之後說了幾句,然後對王堅說:“這棟房子的歸屬權並不是那個人,而是一名跟他同名的猶太人。”

“沒關係。”王堅的笑容突然變得很猙獰:“總是可以找到他的。”

而在回去之後,天已經大亮了,街上賣熱狗的小販都已經開著他們的餐車擺了出來,王堅在一家餐館吃著粵式的腸粉,而楊月卻無論如何在經歷完昨晚一幕之後都再也沒法吃下這種滑溜溜的食物。

“我手頭的資料不全,但是可以肯定,死在那個變態手下的女孩,不少於兩位數。他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大部分都會去尋找一些偷渡來的沒有戶籍的人。而且……你為什麼還吃得下去?”

王堅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手邊的所有東西,然後抬頭看了看楊月,輕輕的說道:“你會覺得噁心,是因為你把生死分的太開了。我要做的是讓自己保持巔峰狀態,然後去討回一個公道,而不是在那自己噁心自己,然後一整天什麼都幹不了。這種事,我曾經見過,我在日本的時候……”

“好了……不要說了,我是個女孩子……”楊月捂著腦袋:“每次看到這些,我就會想到戰場上那些碎肉,我就是吃不消這些才會申請調回來的!”

“世間的一切矛盾的解決方式都在於物傷其類、人同比心。”王堅低下頭:“只是可惜,大部分人不能做到,那麼……我只能儘可能的去讓他們感同身受。我以前一度認為自己可以去感化他們,一度認為很多東西他們能瞭解透徹。可後來……我覺得自己特可悲。”

“你還真偉大,都快具有聖人思維了。”

“這是兩碼事嘛,我一點都不偉大。我只是有我自己的執行標準,有人會說世界上那麼多事,你能管多少。但是我覺得,至少有一樣算一樣吧。”王堅笑著敲了敲桌子,呼喚服務員結賬:“我想,以後我剩下的人生,我都會去找一個所謂的平衡,我這一門的人,生來就應該是守護者,而我是門主。”

楊月默默的搖頭:“我不懂……我雖然是個國通,但是我對道家也好儒家也好,都不太熟悉,我是無信仰主義者,因為如果信仰有用,那世界早沒戰爭了。”

“我也是無神論者,但是我有信仰。”王堅眯起眼睛笑:“堅定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