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安大眼看了一下,然後走到了高飛的身邊,可他一正眼看高飛,看到高飛的臉上,有三道血印子,他這才轉頭看向了三班長王剛。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跑個步,還弄傷成這樣,總不會是摔了吧。”
徐黑子代替王剛做了回答,他說:“是他跑太快了,剎不住了步子了。”
王伯安聽了徐黑子的解釋,看向了高飛,他帶著疑問,說道:“高飛呀,你跑太快,剎不住就剎不住,大不了往前多衝一點嘛,你也沒必要用臉剎車是吧。”
“用臉剎車?”徐黑子愣了一下,但馬上就笑了。
而三班長和一排長聽了這話,也笑了,而且一排笑的很大聲。
可高飛不高興的,他的臉,一寸子黑了起來,什麼叫臉剎的車,這臉能用來剎車嗎,他這是衝到冬青樹叢中劃傷的,和剎車沒個屁的關係。
王伯安見其他人都在笑,扭過了頭,看向了徐黑子,他說:“老徐啊,怎麼,這很好笑嗎?”
徐黑子忍住了笑,說:“有點,我活了30多年了,還是第1次聽人講用臉剎車,指導員不愧是做政工工作的,這嘴皮子就是與眾不同啊,話從你嘴裡出來,一切都變了味。”
“難不成,不是臉剎車的事?”王伯安說完了,看向了高飛。
而高飛,真的不想說,這件事情,已經很丟臉了,在說一遍的話,他那有那麼厚的臉皮。
“指導員,其實高飛臉上這傷,是冬青樹劃的。”王剛解釋道。
指導員王伯安看到高飛將臉扭到了一邊,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他又回過頭,看向了徐黑子,他問:“老徐,他這臉上的傷是冬青樹劃的?”
徐黑子雙手交叉在一起,點了下頭:“嗯,對啊!”
“劃傷的就劃傷的嘛,說什麼跑得太快,剎不住。”王伯安說完,又看了看高飛別過去的臉。
“就是劃的呀,但是這也和他跑得太快,撒不住了,有關係的。”徐黑子回道。
而王伯安又將疑問的目光轉到了王剛的身上,而王剛只好解說。
“指導員,其實是這樣的…………”
聽了王剛的解釋,王伯安又看了高飛一眼,說道:“人才啊,真是人才,這事情,能發生,也是沒誰了。”
高飛實在是受了不了在這裡繼續的丟人了,他乾脆按著地站了起來,朝著已經到了終點在休息的人群中去。
而其他人,並沒有攔高飛,任由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