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目瞪大,滿眼充斥著驚恐,伸出手,顫顫抖抖指著他的腳下。
小男孩低頭一看,自己浮空的雙腳。
而後,緩緩抬頭,露出陰暗,恐怖的笑容。
他冷笑著:“那你倒是猜猜,我到底是什麼呢?”
他若是不這樣,或許江舒晚還覺得挺可怕。但是,他越是如此。反而江舒晚不怕了!
她直接飄了過去,照著他的腦瓜子,來了那麼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東西!別給我說話陰裡陰氣的!”她的臉繃著。一副大人教育小朋友的樣子。
腦瓜子捱了一下。還被她這樣訓斥。小男孩心裡不服氣。
“你居然敢打本座的頭!你知道本座是誰麼!”他高傲的抬起自己的小腦袋。
面對他如此臭屁,江舒晚微微挑眉:“姐需要知道你是誰嗎?”
那叼樣,居然和自己如此之像!
小男孩無奈嘆了一口:“算了。本座不和你多說那麼多廢話。你也看到了,你已經沒了。”
“我怎麼沒的!”她猛然瞪大雙目,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吶,你沒看見啊!脖子上,那麼一刀子下去。你還想活啊!”他就和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明白人都能看明白。這麼一刀子下去,小命休已。
“我。”她語塞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會這樣。”
此刻,她那個臭屁的弟弟江飛白,已經衝到了她的屍體旁,無助的哭泣著。
她從未見過。江少爺,什麼時候有過這麼脆弱的樣子。
其實,從小,她與飛白的關係很不錯。還記得,小時候,他總是喜歡跟在她的後面,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便發生了改變。他開始不再像小時候那般與她親近。
她知道,那是他長大了。
懂得害羞了。
男孩子,自然不可能再指望他像以前一樣。對自己撒嬌。
可是現在,他哭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哪怕,平時經常嘴上不饒人。懟她懟的,讓人想宰了他。但是,其實到底這是姐弟兩,關係好的一種表現方式。
“這一切,還是怪你。”
“怪我?”她疑惑不解的扭頭看向他。
當她的視線而來,他竟然還有些不忍心,但是現在可不是散發同情心的時候:“對啊!你說你,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還有,你喝那麼多酒。你為什麼要把你的車扔了?你找個代駕,或者是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叫人接你回家不行?”
“你非要醉倒在這種地方。所以說,難道不怪你嗎?”
他的話,讓江舒晚愣住了。
她苦笑著:“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回?還有什麼可以指望?”
“那你為什麼指望別人呢?你就不能指望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