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牘司,中上層輪番替換,可負責動手那批人,只在極少數的家族裡的選拔,這類家族或許沒有爵位但亦有世襲之實,傳聞最早的一批創立者,無一不是開皇起兵之前養育的遺孤,一個個又兇又癲。
“能聽出聲音是從那個方位傳來的嗎?”
李延年搖了搖頭,“太突然,一陣就過了,完全沒時間,先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如等到明早。”
方程只是好奇,問不出來就算了,馬奶酒入口一頓時間,微醺微醉的感覺襲上心頭,正是入睡的好時間。
“哥,我聽到的方位是東南,鴻臚寺的方位,你說會不會是……”
“多半就是我們想的那樣!”
說完,李家兄弟不言語,李延年找了一張毯子蓋上,李延庭則守起了上半夜。
……
“瘋子!”
“魔鬼出來了!”
……
驚雷無法掩蓋一切,熟悉太安城環境的百姓,紛紛晦氣的封上大門和窗戶。
案牘司做事,輪不到他們來談論!
馬蹄所到,燈火相繼熄滅,黑暗所知而來,好似有一大手,給整個太安城掀起了一張黑幕。
“不好,那些瘋子是衝咱們來的?”
“該死,這有事誰惹出來的事?”
“宋人,又是宋人,絕對和白天那傳聞有關!”
一聲聲叫罵從鴻臚寺內傳來,相對於他地相繼熄滅的燈火,鴻臚寺附近一盞盞燈火相繼涼氣。
外交需講禮儀,這道理九州通行,可總有一些特殊存在可以超脫這規則,案牘司顯然就在其中。
嘶嘶嘶……
戰馬獨有且沉悶的嘶鳴聲響起,一行三十多騎如黑夜恐魔一般出現在鴻臚寺門口。
“動手!”
為首佩戴白銀面具的男子,抽出長槍,御馬直接踏破鴻臚寺的大門,攜十數騎與眾人錯愕的目光下,朝著宋公館而去。
餘下十餘騎,則繞開鴻臚寺大門,奔向另外一個方向。
可在場外交人員都不傻,那是衝著日昌行駐地去的。
一番動亂之後,鴻臚寺的大門外吊起兩道血肉模糊的身影,活著可離死卻不遠了。
“聽清楚了!”
佩戴白銀面具的男子高坐與戰馬上,一手長槍指向四方,一手捏著波斯貓捏,“再又下次,爾等的下場如此貓!”
喵!
悽慘的喵叫與風雪中響起,跟著貓屍便砸向一旁跪著的晏因。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別搞了死了錢還沒花光!”
“活膩了,告訴我一聲,我幫你解脫!”
“廢物!”
門後幾家被驚醒的使臣,看著跪在地上宋人,眼中的不屑之色更濃。
“行了,行了,該散的散,該睡的睡!”明使楊光明打了一個哈氣,一臉晦氣的說道“都什麼人嘛,陰溝裡的事都做不好,不會做事就別做,免得死了還要濺人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