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航行,縱然有風險,損失也只是貨,而很難損失人。
若非金國對武動手,渤海灣存在因戰爭帶來不確定性因素,外加糧船是明武合作的關鍵,他們根本不會走陸路北上。
“下回過來,的確該走海路了,不走海路羊肉很難運回去。”沈清泉點了點頭,“這回還一次走。”
“一起走,不過多僱點的,就算沒意外發生,僱傭武人正兵的機會也是很少!”
商人再有錢,受限與漢人的傳統,終究難被把持各國朝政士族,世家放在眼裡。
無論怎麼也輪不到他們,得到一國正兵的保護。
如今只需要花點小錢,就可以享受一波,既得了安全感,有可回去吹一波,嚴世松不覺得這錢花的有什麼問題。
“我也是怎麼想的!”沈清泉笑道。
……
“好死,這點錢都賺,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
相較於多數人的接受,宋人則想吃了蒼蠅一樣。
他們倒不是想做什麼,實乃是北殿反常的動兵,預示了武朝即將終結與金國女真的戰時。
這場戰爭真要讓武朝結束了,對於河西他們還有機會嗎?
武朝撐不起兩線作戰,可單獨一線,武朝應付起來不說遊刃有餘,至少也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加上目前他們瞭解到以工代賑,八級工制度,期貨市場。
不用深想都知道,未來幾年武朝必將以一個驚破人眼球的速度發展。
晏子嬰長嘆了一口氣,“別多想了,戰爭哪有那麼容易結束,反倒現在,需要我們將訊息儘快的帶回國內!”
這半年來武朝的變化,真的讓人摸不準。
“那我們要僱人嗎?”
“僱吧!”
難受,想哭,可以的話宋人真的不想僱傭武人,可不僱又讓人不放心。
……
“笑死,先生你是沒看到宋人的表情,那種比吃屎還難受的樣子……”說著,商鍾再度笑了起來,“不行了,不能想,想到就想笑!”
武人的骨子裡,從未看得起宋人,就算每年拿宋朝歲幣維繫自身運轉,拿得也沒半點情緒波動。
宋人給,我就要,宋人不給,我也不求。
可現實卻又是不拿不行,委實是將武人噁心壞了。
“我們要不要卡一手!”
商鍾揮了揮手,他雖然不知道年潤在漁陽究竟是怎麼佈局的,可外人都能猜到的可能,商鍾豈能不明白。
宋人現在趕著回去,不就是想將金國女真即將落敗,退出戰爭的訊息傳回家嗎?
以便宋庭做出反應。
“不用,一切順利的話,宋人出了北地,勝利的訊息就會傳來,接下來無論宋人做出什麼樣的反饋,他都難以影響到金國女真,相較於趕著回家的,你應該盯著那些沒走的。”
內亂足以毀掉一切,皇位之爭涉及生死,沒人會在這上面猶豫。
武朝需要就是挑破,將內部矛盾直接展露出來,給雙方一種無法拒絕的環境,然後就是看著他們鬥,看他們爭。
個體之間,生死矛盾或許能緩和,可群體之間的鬥爭,必須以一方徹底覆滅為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