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善沉默不語，他的確認為古奧斯在騙人。

兩人尷尬的站立一會兒，古奧斯接著說道：

“看你的表情，你應該對我有很多疑問吧，儘管開口我知道的都會回答你。”

何善想了一下問道：“第一個問題，你們究竟是什麼？”

“我們是天使……不，我們什麼都不是。”

古奧斯苦笑了一下：

“直到，造物主告訴我，我才知道。”

“我們其實什麼都不是，只是一些攜帶力量的‘資訊’。”

“我不是什麼古奧斯，下面的那些，其實也都不是天使，只是由記憶和相似力量凝聚出來的東西。”

“我們是這樣，被你們稱作妖異的東西，其實也是這樣的。”

“本質上，我們都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何善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如果是真的，他就能理解，為什麼古奧斯不管那些屬下的死活，甚至都不回答他們的問題。

如果哪一天，何善發現自己，其實只是一段電腦程式，甚至於只是一段隨意敲在電腦上的文字，估計也會對自己的存在產生懷疑吧。

不對下面的天使說真話，讓他們就那樣去死，其實也是一種仁慈。

只是這種仁慈，對方本人到底認不認可，那何善就不知道了。

“下一個問題，你所說的造物主是什麼，從何而來又去往何處。”

“我主來自於‘光面’，又迴歸於光面，具體的東西我知道的不多……”

古奧斯揮揮手，然後表情更痛苦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無所不知的天使長，但其實他只剩下了一小部分混亂的記憶，有些東西他也沒辦法解答。

他剩下的記憶，都來自於曾經死在這裡的人類。

美食天使和美色天使等等，他們的記憶之中，其實也有相當一部分，來自於這個重疊區域死去的人類。

不然他們無法憑空知道那麼多人類的美食，和人類美女應有的模樣。

也正因為人類記憶的混雜，所有天使都不如他們本體那麼純粹，性格之中有許多弱點存在。

“光面！”

何善臉色如常，但是他的心中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光面這個詞，他曾經聽說過。

在當初的巨人末日時，他曾獲得過一段資訊。

那就是他的分解機，是‘光面’送到地球的！

也就是何善自身的力量，和這個光面有著極深的淵源。

而且他也明白了，為何這個所謂的‘造物主’，想要和自己對話了。

如果這個莫名的神，真的是從光面來的，那麼他和何善有關係也說不定。

既然把分解機送了過來，沒準想要看一看分解機的工作情況。

他還想多瞭解一些光面的資訊，古奧斯已經站起身來，看來這一場對話是結束了。

“你我都清楚，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想和造物主溝通。”

“所以，決鬥吧！”

“雖然我不能違背父親的命令，但我也不想透過自殺來取得你的信任。”

“萬一我殺了你，你也只能怪自己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