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經理，這個費用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景萬勝說：“能不能優惠一點，或者公司註冊先放放……”

秦明察言觀色，一拍大腿大義凜然的說：“景老闆，算了，你們這單我不賺錢了，之前不是說過，以後還會有其他專利要註冊，我就當發展個長期客戶，費用上給你們優惠一點。”

“優惠億點？”景玉明突然說道。

秦明看了景玉明幾眼，笑著點點頭。

他剛想說話，景玉明先開口了。

“那優惠一萬五怎麼樣？這三項，五千？”

“啪嗒。”秦明手裡的筆掉到了桌面上。

好傢伙，以前聽說過砍價攔腰砍一刀，你這直接砍到了膝蓋吧。

他驚愕的看著景玉明，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砍價的。

景萬勝拍了景玉明一下，陪笑道：“小孩子開玩笑的，不過秦經理，兩萬確實有點貴，你看，一萬五行嗎？”

本來秦明是想說優惠價格一萬八，但被景玉明這麼一打岔，好像只優惠兩千塊錢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他一咬牙：“成，我也不跟您來回殺價了，就一萬五。兩個星期，這些都給您辦妥了。”

一萬五其實也不低了，不過這三項業務，耗時耗力，還需要動用他的關係，價格其實也不算高。

達成協議，秦明和景萬勝都感覺內心隱隱作痛。

先交了五千定金，景萬勝把準備的資料都交給秦明，簽了份合同，謝絕秦明請吃飯的客套邀請，在秦明殷勤的送別中離開。

“希望不會出什麼差錯。”景萬勝嘆道。

景玉明安慰：“姑父找所長介紹的人，應該不會出問題。”

……

半個小時後，父子二人來到了孫建靈工作的農研所家屬院。

很快，兩人拎著在路口買的水果白酒等禮物敲響景蘭琴的家門。

景蘭琴是景金維和李雲青的第三個女兒，因為時代和早期家境、成分原因，她沒有上過一天學。

不過和李雲青一樣，在那個年代組織的夜校掃盲，也能認識簡單的文字。

她雖然沒有什麼學歷，但結婚後，和丈夫孫建靈的關係一直很好。

孫建靈從清江縣的農業站到石莊的農科所，也算是躍遷了一個階層。

景玉明在大學畢業後，還在三姑家住過一段時間，知道三姑是個特別勤快的女性，把家裡整理的井井有條。

孫建靈一年有多半年時間是在農研所設在楠皮的科研基地工作，經常一兩個月才回家一趟。

家裡三個孩子，就靠景蘭琴管教照顧。

也就是近幾年，大女兒孫曉雨去讀大學、兒子孫谷生去國外留學，家裡平時就剩下小女兒孫曉蕾，生活才輕鬆了一些。

“來了。”

伴隨利索的應答，金屬防盜門應聲而開。

景蘭琴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五，頭髮已經花白，看到弟弟和侄子，頓時笑容滿面，發自內心的開心。

“小五，明明，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