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和周勇一左一右的跟在後面。

走到樓梯道里，老人家跪在地上開始燒紙。

甦醒上前幾步也半蹲下身子。

“這些紙是燒給林路的嗎？你是不是跟他認識？”

鄰居早上死亡，這位老家人現在就開始燒紙，很難認為這只是巧合，而且正常來說除非特殊工作，否則誰會沒事在家備這玩意。

“唉~不認識。不過既然都住在這棟樓裡，人家孤零零一個人的，容易積怨啊。燒燒紙，路上好走。”

老太太一邊燒著紙，一邊自顧自的唸叨著。

“好多人啊，好多人啊，都湊了過來，這樓梯要站不下啦。”

“婆婆，你在說什麼？這裡……哪來的好多人？”

老太太沒有抬起頭，依舊是自顧自的在燒紙，隨後還不知道在哪裡掏出一碗白米飯插上兩根筷子。

“吃吧，吃吧，吃完就走吧，大家都走吧。”

這位老人家是真的能看到什麼，還是精神有些問題？

甦醒看了眼頭頂，再度開口。

“婆婆，這紙還是別燒了吧？要不去外面燒？不然待會上面該噴水了。”

就在他準備多聊幾句確定一下對方的精神問題時，兩名穿著保安服的人急匆匆跑了上來，抓著滅火器就噴個不停。

“您老怎麼又在樓梯口燒紙？這要是出了問題誰負責？就算不出問題，這煙啊火啊也影響其他人不是？而且今天還有這麼多警察同志，您老要不回去歇著吧。”

另一名保安很明顯跟這位老人家很熟，上前攙扶著就準備拉走。

但老太太執意不肯。

“要燒，今天就要燒的！你看看這樓梯上面，站滿了人啊，不把他們請走，咱們安寧不下來的……”

“嘿呦，我的老祖宗誒。前幾天晚上在樓道里鬧的神經病現在已經死啦，以後沒人打擾你們。”

“你這個小年輕，你懂個屁，你才在這裡工作幾天？老婆子我在這裡住多少年？這地方它就是不乾淨……”

老太太話未說完，就被半推半就的給送回了她自己的房子裡。

而另一名保安走到兩人面前陪著笑臉。

“對不起警察同志，這位婆婆一個人住這，沒兒沒女的，所以這方面有點問題，平時挺正常的，就是偶爾有點神神叨叨，給你們添麻煩啦。”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但這種明顯有問題的情況，周勇和甦醒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等一下。”

周勇合上筆記，沉著臉色上前開口。

“那位婆婆說死過好多人，你們小區是不是還發生過其他事情？”

“沒有——”保安當即否認。

話剛說出口，但對上面前兩人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就有些發怵的鬆了口。

“警察同時，我也就是個來打工的，我是有聽說過小區有點問題，但具體是什麼也沒人跟我說過啊，也就聽說過死過幾個，但都是自殺意外，或者自然死亡，也沒聽過兇殺啊。

反正要是真有其他什麼命案，你們警察局裡應該都有備案吧？我一個臭打工的，哪有你們知道的多。”

他說的在理，要是真有其他什麼兇殺案，警局裡肯定都有記錄的。

但是不是單純的意外或者自殺，恐怕就沒記錄的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