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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古神與獸 迷霧航行……與迴歸!(中)

那樣他也許就不會有勞什子愧疚感了。

他望著海面,雨幕模糊了視線,海面與霧靄彼此浸染、交融,所能看到的就更加不清晰了。在這種環境下,想要判斷方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之前任雲生曾在書上讀到過,雷暴是水手們的死神,它的到來常常伴隨著暴雨和颶風,使水手們辨不清方向,最終迷失在廣袤的海域上······好在這艘軍船安設有這個時代最尖端的導航技術,想必是不需要擔心的。

如此想著,任雲生眯起眼睛,目光從海平面輕盈地掠過。但突然,他的目光停了下來。

似乎有哪裡不太對頭······?

遠處,霧氣濃郁的海面上,若隱若現可見一件黑物——那是一塊小小的暗礁。礁石從海底延伸出來,但其本身的大小尚不足以形成一個島嶼,因此也只是一塊比較“出類拔萃”的礁石罷了。

之所以任雲生清楚這些,是因為早在兩天前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過這塊礁石了,當時軍船還用雷達偵測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這一次又看到了礁石,卻叫任雲生頓時生出一身冷汗來。

(礁石深達海底,又不會移動,難不成是船一直在這周圍打轉兒······?)

念及此,任雲生連忙就要走回船艙,剛一抬腳,他忽然又變了想法,轉身衝入了雨中。大雨滂沱,他也不在意,快步朝著船舵的方向走去。這個時代還沒有電子駕駛技術,平時要靠幾個經驗嫻熟的海員輪班倒著掌舵,如果說軍船迷失在了海上,他們應該多少有所察覺才對的。

來到船舵的位置,只見一名船員孤零零地站在舵盤前,雙手緊握著,似乎是正專注著駕駛。不過那兩隻臂膀卻是絲毫未動,整個人也一動不動,彷彿冷卻了的雕塑一般。

任雲生嘗試地叫了一聲,叫聲淹沒在嘩啦啦的雨聲裡。他只得湊上前去,右手才搭住了這名船員的肩膀,就感覺手心處傳過來一種極為僵硬的感覺——

這是肌肉失去活性後的觸感,這個人已經死去了多時。

驀地,屍體忽然劇烈抖動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從任雲生眼前“嗖”地一下閃過,他下意識地將屍體轉過來,正面朝著他,只見當胸處有一個碗口大小的豁口,內裡可見白森森的骨骼,也都向內凹碎了。

看到這幅景象,任雲生心叫不好,他丟下屍體,想著趕緊先去通知船上的其他人,但隨即感覺腰間一緊,像被重鉗狠狠地鉗住了似的。他本來就重傷未愈,力量大不如平時,又猝不及防,這一下沒有掙脫開,直接被拽離甲板,硬生生地拖入了海中······

天空中轟隆隆的雷聲響徹不絕,幾道閃電在濃雲中,極力舒展著自己的猙獰。

······

陳桐邊打著呵欠,邊和沈秋石朝船艙門口並肩走來。因為柯夢的事兒,他們這幾日都沒怎麼睡好覺,兩個人要輪流在女孩床邊值守,防止發生什麼意外。

現在忙裡偷了幾分清閒,兩人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想著吹吹牛打打屁。

有了這幾天的緩和,沈秋石也不再是之前那副陰沉沉的表情,恢復了當初的溫和得體,不過在聊到教會的時候,他不免還是有點激動的樣子:

“誰能想到,這幫黑衣人其實都是那老人招來的社會閒散,說來也是,這個時候,也就這種人才最容易相信他的鬼話了······”

說著,沈秋石冷笑了兩聲,臉上毫不掩飾自己對教會的厭惡。

他所說的,是後來從白宮派來的研究隊伍告訴他們的事情:原來,教會中的那些黑衣成員們其實都是些社會邊緣人士,說的白點,就是些混子。這些混子忍受不了經濟危機帶來的重壓,被老人畢格斯洗腦,然後就成為了一幫狂熱的信徒,希望能建立一個沒有資本壓迫,絕對平等的世界。

想法是好想法,可惜一腔的熱血卻被人給利用了。

陳桐笑著接道:“估摸著除了他們自己,就沒別人把這當回事了吧······想想挺可憐的,畢竟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怎麼公平。”

兩人都是笑笑,又談了些瑣碎,最後話題轉到了柯夢和她開啟了的基因鎖。

關於基因鎖的知識,能說的任雲生差不多也都跟他們幾個說過了,他們兩個是身不能至,但心嚮往之,打心底裡羨慕著柯夢。

要說經歷危險才能開啟這基因鎖,二人都覺得自己經歷的危險也著實不少了,怎麼這種好事就輪不到自己的頭上呢?

也許是危險的程度還不夠?可要真是那種很危險的情況,他倆人又有點擔憂了。

聊著聊著,二人都不由得動了歪念頭······這艘船上,正有一個既很危險,卻又能保證了足夠的安全的存在,何不去試它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