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卻道:“沒,什麼都沒。真按你猜測的那樣,這個女孩一定是個很敏銳的人,她懂得如何利用監控的死角,不會就此暴露自己的。啊,真難啊,我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通訊員······我這有個資訊接入,先不和你說了。”
說著,斯塔克結束通話了通訊。
任雲生還有些想問的,見狀也只得作罷。
疑似趙櫻空的出現,令本來已經逐漸明朗的局勢再度變得朦朧起來。任雲生一開始認為這只是一個外來者催眠了一座城市的事,但現在看來,似乎遠不止此。
回想起那個外來者“曖昧”的語氣,只從語氣和態度來判斷善惡,這誠然是不可取的,但不知怎麼,任雲生總覺得對方似乎也在為難著什麼。
他現在是一身的力氣,卻無處去使,每個人都好,外來者也好,還有這個疑似是趙櫻空的,抓走了陳桐二人的神秘傢伙也罷,都是一觸即走,不給他應手的機會。
這就很難辦了。
任雲生出了宅院,走在路上,簡直是一頭的亂麻。這時候望見一個醉漢搖搖晃晃地走來,沒等走近呢,醉漢受風一激,忽然就地大吐特吐起來。他嫌棄地遠離幾步,再回頭看時,醉漢已經四仰八叉躺地上睡著了。
其實綠魔說的也不全對,綠魔曾說,那個外來者催眠了一整座城市的人,為了減少損耗還是什麼的,到了夜裡,人們就會陷入“宕機”狀態,一動不動,直到白天了以後,才會恢復正常。
這幾天任雲生走了幾次夜路,發現晚上能活動的還是有的,雖然不多,但卻並非是綠魔說的那種全都是這樣,比例大概佔個三七開吧。
就好比託尼·斯塔克,他也是凡人一個,白天夜裡卻都很正常,這事兒任雲生也問過斯塔克,不過就連當事人自己也沒鬧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不覺間,任雲生走了一個來小時,可能也是下意識地吧,一抬頭,奧斯本的牌子高高懸掛,他才發覺自己走到了奧斯本企業的大樓附近。
抱著“順路一瞧”的想法,任雲生進了樓,乘電梯,便往樓上走去。沿途經過的奧斯本的員工大都已經進入了“宕機”,少數能活動的,無視了同僚的奇怪狀態,依舊在各自忙碌著。
這裡需要提一點的是,託尼·斯塔克所在的科研機構就不是如此,也是見了奧斯本企業這樣,他才忽然想到,想到一個自己從來沒重視過的事情——
託尼·斯塔克所在的機構,人都是正常的。
當然這個正常,也只是相對而言,他們雖然能正常在夜裡活動,但卻對機構外的不正常視若無睹,如果不是任雲生將綠魔交代的內容告知斯塔克,甚至就連斯塔克也沒有感覺哪裡不對。
他們就像一群不受控制的,卻又被催眠了的人,只在對“正常”這一點上,認知出了差錯。
經過通報,任雲生很快找到了諾曼所在的地方,彼時諾曼正在實驗臺前一個人忙碌著什麼,看到任雲生來了,也沒打招呼,只草草地掃了一眼。
“檢測的結果出來了,看不看?”諾曼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看著什麼。
“這麼快?”
諾曼笑了笑道:“只是檢測,自然快。”說著,他將手邊一份檔案丟來,任雲生看了幾眼,又給放了回去。
他沒怎麼看懂。
“這個人比我想象中的更惡劣,他大部分的身體已經不能說是‘休眠’了,而是死亡,這個人除了腦子和心臟,其他方面已經是個屍體了。”
諾曼知道任雲生沒看懂,便給他解釋道:“我對比了他,我,在夜裡能正常活動的人和無法正常活動的人,結果很有趣,他和第四種的資料重合度高達百分之七十,這意味著他們其實是一種狀態,這些人——”
他抬頭,看著任雲生似笑非笑起來:“都是些活著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