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鄧祖的動作，道濟眼中精光一閃，隨後笑嘻嘻的，貪婪的自己也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道濟滿足的打了個飽嗝：“額...俗話說，狗肉滾三滾，神仙也坐不穩啊！”

“少年，貧僧不能白吃你的東西，可以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道濟用蒲扇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你儘管說，能做到的，貧僧都答應。”

鄧祖笑著看著他：“你現在真的是一尊佛了。”

相比起他當初所見到的降龍，眼前的這尊活佛，才更像是一尊佛。

之前，無名為了完成對昊天的承諾，開闢了無數時空，讓的諸般神靈，成為神系之主，擺脫了神仙的限制。

其中，降龍也受到影響，自己脫去了羅漢之身，藉助無名開闢天地的神力，主宰了其中一方神系。

不過，在開闢神系，讓的世界穩定之後，他沒有安穩的做著自己的神系之主，反而轉世投胎，化為凡人，讓的自己歷經紅塵。

眼前的這尊人間活佛，就是他如此行為的成果。

“什麼？”道濟面色一肅，盯著鄧祖。

這話可不簡單，能說出這話的人，更不簡單。

“沒什麼。”鄧祖笑了笑，看著道濟：“我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是否可以？”

道濟深深的看了鄧祖一眼，手指在破扇面前，仔細掐算，沒有任何結果，一片空白，竟然什麼都掐算不出來。

他心頭一驚，知道是遇到了大能。

不敢怠慢，道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肅然道：“尊者請問。”

“不用這麼嚴肅。”鄧祖擺了擺手：“我只是好奇。”

“你...後悔嗎？”

道濟愣住，這是什麼問題？

鄧祖盯著他：“為了佛，家破人亡，妻子瘋癲...你後悔嗎？”

這方世界雖然道濟是為神系之主，但畢竟是無名所開闢。

無名帶著他所有的記憶，在開闢的時候，他的記憶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這些世界。

這方世界的命運，在道濟沒有自己去修改的情況下，都會受到無名記憶的影響。

道濟頓住，眼中忽然出現了散不去的悲傷。

“若是早知道，會如此，你還會堅持出家嗎？”鄧祖繼續問道。

道濟眼神迷茫，呆了許久，許久。

“若是早知道，我又何必出家？”

“家在何方？”

“人在何方？”

“說實話吧...我後悔了。”道濟深深的說道。

若是早知道，家破人亡，妻子瘋癲，他又怎麼會出家？

他救了無數人，可始終都救不了他最想救的人。

他們都是因他而死，都是因他而瘋。

“看來，你是真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