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南侯夫人皺了皺眉,開口道:“侯爺,徐許這丫頭一直以來以為有您的寵愛在身,行事便是有些無法無天,您看看,我們家其他孩子,哪個有徐許這樣囂張跋扈?”
慶南侯夫人沒有明著開口將徐許與自己的兒女做比較,但意思卻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發生了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偏袒徐許的。
慶南侯聞言,卻是看了慶南侯夫人一眼,道:“徐圩呢?”
慶南侯夫人不說話了。
慶南侯二子徐圩,也是她的兒子,才華有,就是性子有些高傲,到了胡營之後鬧出來的那些事情,還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在新都幫忙壓了下來,才不至於傳得滿城皆是。
只是,她沒想到,慶南侯為了護住女兒,竟然能這般堂而皇之地詆譭兒子。
江允灃無心關注兩個人之間的唇槍舌戰,他今日來,就是想給李如微討個公道。
聽見慶南侯的話時,他就對這個長輩已經沒有了好感:“慶南侯這是什麼意思?因為沒有晾成嚴重後果,所以罪犯就可以脫逃嗎?”
江允灃身上的威壓太過逼人,慶南侯聽著,竟是有些害怕。
可是,事關女兒性命,即使害怕,他也只能硬著頭答道:“江將軍,請你看在你還叫我一聲伯父的面子上,放過我們家小許,好不好?而且……小許這孩子不壞,她只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犯下這種失誤,你就原諒她吧?”
胡沛霖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她再也看不下去他們這種對話了。
她直接站了出來,對慶南侯嘲諷道:“慶南侯,你都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這麼喜歡幹倚老賣老的事情?別說廢話了,快點把徐許交出來,要不然,治你一個包庇之罪!”
胡沛霖說著話,還甩了一下鞭子,整個人看著凶神惡煞十分不好惹的樣子:“而且,你對不起的是江允灃嗎?你對不起的人,在這裡!”
慶南侯這才看到了一旁的李如微。
他微微愣了愣,問道:“這位是誰啊?”
李如微淡淡扯了扯嘴角:“我就是李如微。”
慶南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李如微,而後臉上又出現了一抹驚喜:“原來你就是李如微!”
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如微,道:“不愧是胡營的女謀士,這通身的氣度,果然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比的!”
慶南侯拍完馬***珠子轉了轉,問道:“所以……我看你也健健康康的,好像沒什麼事,要不然,你跟江將軍說說,放過我女兒?”
李如微:……
李如微抽了抽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慶南侯,希望你能搞清楚,這聖旨都已經下下來了,要治徐小姐的罪,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沒事……”
說著,李如微眸中現出了一抹悲傷:“徐小姐囚禁我,還不讓我吃飯,給我的身心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我的腿也在這過程中流血了,當然,這些身外的痛都比不上我心靈受到的創傷。”
徐許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李如微說這番話。
她忍不住朝李如微投去了恨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