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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昌想想，不打算隱瞞了，再瞞下去，這傻女人還不知道，今後會做出什麼“亂點鴛鴦譜”的囧事呢。

他笑著打趣道：“這男孩，你早就認識，你差點成了棒打鴛鴦的那根木棒。”

孔佳一聽，翻身坐立在床上，腦子快速運轉著，總算反應過來，她瞪大雙眼，嘴巴微微張著，好久沒有說出話啦。

她一把扯下臉上的薄膜，攥在手心裡，不可思議問道：“你是說，咱家露露真跟那個……”

多年過去了，她早已記不清那個男孩的名字了，露露不是沒跟初中同學來往嗎。

榮昌從她手心取出薄膜順手扔進床邊的垃圾桶裡，提醒著：“傅淼淼。”

“對，那個傅淼淼，他倆真好上了？”孔佳還是難以置信。

據她掌握的情況，露露自打上了高中後，再也沒有跟那個男孩聯絡過，更別提見面了。

奇怪了，他倆啥時候見得面？他倆神不知鬼不覺就這樣好上了。

榮昌打了個哈欠，說道：“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瞎操心了，咱家露露心裡有數，趕緊睡吧。”

孔佳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榮昌，見他實在是困了，不忍心打擾他，看著平躺在床上的丈夫閉著眼打算睡覺了。

孔佳起床後，到衛生間沖洗臉，擦了晚霜，想著當初自己干涉女兒座位的事，擔心淼淼知道後，這倆人見了面不尷尬呀？

孔佳嘟嘟囔囔道：“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見面跟淼淼說些啥呢？”

聽到丈夫接了句“順其自然吧”，然後聽到榮昌均勻的呼吸聲。

她趴到床上探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剛才那句“順其自然吧”究竟是不是夢話呀？明天早上得問問他。

夜晚，春花住宅小區住宅樓裡家家燈火通明，小區外面空曠無一人。

淼淼站在空曠的小區內，仰頭望著蒼茫的夜空，小區高層樓頂的霓虹燈如探照燈射向高空，照的小區上空發出土黃色的光。

天空中仍飄著雪花，比白天小了許多，靜謐的夜是發酵思念和孤獨的時刻。

看著手機，淼淼心裡有些納悶，自從跟露露確定戀愛關係後，她只有一有空閒時間，就主動給他發起影片聊天。

按照以往的慣例，從下午上班到夜晚這段時間，露露至少給他發來三次邀請了。

但今天卻很反常，整個下午乃至到了晚上，露露都很安靜，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一旦形成就會依賴它。

等了許久，露露都沒來影片聊天，淼淼主動發起了影片聊天，還行，露露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

望著影片裡身穿白色家居服的露露興致不太高，精神有些發蔫，淼淼擔心問道：“寶兒，是不是病了？”

露露在那頭，用右手輕輕摩挲著手機螢幕上淼淼的嘴型，搖搖頭沒有說話。

淼淼一看，腦子一轉，想起了在家吃午飯時，幽默的小姨講個段子手在微信群裡發出的一則笑話。

他腦子一轉，稍加潤色後，開始轉述給露露聽：“寶兒，給你講個小姨同事發生的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