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陽臺仍沒有人。
淼淼慌了,他“噔噔噔”幾步跑下樓,一邊跑一邊喊她的名字。
沒有露露的聲音,只有媽媽緊張地跟隨他,一遍遍地解釋著露露跟隨兩名軍人離開了家。
可是淼淼就是魔障了,壓根聽不進媽媽的勸說。
他發瘋一樣,從一樓的房間一間一間找下去,就連剛才找尋過一遍的衛生間和廚房又重新找一遍。
找尋無果,淼淼的心慌亂無措,胸口像堵著什麼,連忙掏出手機給露露打電話。
可他一遍一遍反覆撥打露露的手機號。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榮露露,你夠狠!”淼淼一身的戾氣,失控,肆虐!
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耳畔隱約響著媽媽焦急的呼喚聲……
淼淼萬萬沒想到,這個機械的女聲在他耳邊纏繞竟一年多。
即便再夢中,這個提醒他妻子手機在關機或不在服務區的女聲在迴盪。
他如同做了噩夢。
淼淼寧願自己一直在夢中,不要醒過來。
可是每天睜開眼,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置。
他的心都要碎了。
淼淼開始放縱自己,每日借酒消愁。
他用酒精麻醉著自己的神經。
一週的時間,他沒回皮牙子村。
從天明到天黑,家裡的酒都被他消滅光了。
辛辣的白酒、醇厚的紅酒,以及各類的啤酒。
看著成堆的酒瓶,淼淼媽覺得,兒子把他這輩子的酒都喝盡了。
老人看著絕望的淼淼,不知抹了多少淚水。
淼淼這幅要死不活的狀態,淼淼媽看在眼裡痛在心上。
不得已,她讓老伴來勸說開導淼淼。
淼淼爸果園正式忙碌的時節,他得知兒子萎靡不振的情況。
第一時間趕回寧西市,任憑老人打罵斥責。
淼淼都置若罔聞,依舊抱著酒瓶買醉。
家裡沒酒,他就讓外賣送酒。
油鹽不進的他茶飯不思。
別說刮鬍子了,臉上蓄著絡腮大鬍子。
體重也驟然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