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飯店,蘇白進去之後,發現他之前在武校的幾個老同學都在。
但已經不像初一那次聚會有二三十人了,現在走的也就只剩下蘇白他們五個了。
“真不想上了?”蘇白進去後問道。
如果陳松還想繼續上的話,蘇白倒是可以幫他轉校換個地方繼續上。
“早就不想上了,學校教的我又學不會,繼續在學校裡混日子還不如去外地打工賺些錢呢。”陳松道。
陳松的家庭條件不算好,不過他們這些鄉下的孩子就沒幾個家庭條件好的。
陳松父親沒有去外地打工,而是在家裡幫人蓋房子,他父親屬於砌磚的,在泥水工中屬於工資比較高的了,而且他父親乾的時間比較久,在他們那幫泥水工中還當了個小工頭,但起早貪黑的幹一個月,也只不過才三千塊錢。
這都已經屬於工資高的泥水工了,像那些只搬磚或者拎水泥筒的,拎一天也就只有五十塊錢。
陳松說的倒也是事實,如果他不想上的話,就算是給他轉校讓他繼續上,也還是混日子。
“準備什麼時候走?”蘇白問道。
“等下吃過飯就走。”陳松道。
“去哪?”蘇白又問道。
“去常州,我們村很多人都在常州打工。”陳松道。
“這麼晚了,還下著雪,今天就別走了,明天早上再走吧。”蘇白說完後又問道:“身上缺錢嗎?”
“我們幾個剛剛給他籌了五百,路費應該夠了。”陳俊州道。
“路費倒是夠了,但是他到地方之後給人打工又不是立馬就會發工資,他還得租房吃飯呢。”蘇白說完,去飯店旁邊的自動取款機裡取了兩千塊,然後給了陳松,道:“我身上正好有些錢,你先拿著用吧。”
陳松確實挺缺錢的,他接過錢後感激道:“白哥,謝謝。”
蘇白擺了擺手,道:“我們之間就別說這個了。”
蘇白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笑道:“來,松子,我們喝一杯,算是為你明天送行了。”
對於陳松,蘇白決定先讓他在外面打拼兩年,等不行的時候,蘇白再幫他找個事做。
兩年後,蘇白的一些事業肯定也做了起來,幫幾個朋友還是非常容易的。
飯吃完後,蘇白又陪他們去了KTV。
陳松點了首《精忠報國》,這首歌前奏一響起,蘇白就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時候精忠報國一響,武校就像是打仗一樣,所有宿舍的學生全部起來,然後如蝗蟲過境一般向操場集合。
《精忠報國》完,陳俊州點了首《中國功夫》,屠洪剛來了個雙殺。
輪到蘇白的時候,蘇白也沒掃興,把小學時武校常放的屠洪剛三部曲給補了上去。
我站在,烈烈風中
恨不能
蕩盡綿綿心痛
望蒼天,四方雲動
劍在手
問天下誰是英雄?
屠洪剛,《霸王別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