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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唾手

剛剛那一句她就已經忍不了了,哪還能讓蘇白繼續說下去。

其實她踩蘇白,生氣是假,不好意思是真。

不踩這一下的話,她是不好意思再在蘇白面前待下去了。

蘇白知道她容易害羞,便不再打趣她了,將木鍁鏟入麥子裡,重新裝了起來。

手不再打滑,一袋子小麥很快就裝完了。

姜寒酥拿過繩子,然後將袋口給牢牢地繫住了。

蘇白將繫好的袋子扛到了一旁。

這才只是一袋,還不需要扛,等裝的多了些,再一起往屋裡扛。

蘇白跟姜寒酥又裝好了一袋後,林珍才回來。

林珍在村裡找了一圈,基本上每家每戶都在忙,即便是有些不忙的,說了幾句話林珍就知道對方不願意過來。

對面不想來,林珍自然沒有再說下去。

直到最後轉到姜寒酥大伯家時,才終於找到一個人來,她大伯家的媳婦正好有空。

姜寒酥的大伯,要比姜寒酥他們家富有一些,因為他大伯是在工地上跟人蓋房子的,而且還是一個領頭的,所以一個月有五千多工資。

因此姜寒酥的大伯家並沒有種地,他媳婦也就在家帶帶孩子,養些雞鴨什麼的。

但他大伯家的孩子不少,有兩個都是男孩,其中大兒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以蘇白他們這個地方的聘禮,即便是在13年,沒個十幾萬都拿不下來的。

還好這是13年,再過幾年,十幾萬的聘禮後面,還都得有房有車才行。

所以蘇白很討厭他們這裡的結婚方式,都是十七八歲就開始相親結婚,雙方都只是見幾面,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就慌慌張張結婚,結完婚後,才十七八歲,自己都還沒長大,便開始為了下一輩去努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的生活,一眼便可以望得到頭。

因為自己本身還沒有成熟的關係,教育下一代也教育不好,如此就導致下一代大多數還是十幾歲就輟學,然後出去打工。

前世的蘇白之所以離家出走,其中又何嘗不是不想這樣過完下半生。

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孩結婚,結完婚生過小孩後,便全都去為了小孩去奮鬥。

如此,人來一生,有何意義?

蘇軾有篇文章裡有這樣一句話“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

其實蘇白的野心並不大,挾飛仙以遨遊他不去想,但抱明月而長終,卻是蘇白兩世的夙願。

只是這人世間能評得上明月的女子並不多,有人窮其一生可能連見都見不都到一面。

而且即便是見到,面對這種女子,也只能自慚形穢,又如何能抱明月而長終。

張愛玲在《傾城之戀》中有句詩,“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向來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

此詩算是最能說明前世蘇白面對姜寒酥的心情了。

明知人世間的事物終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可當自己喜歡的人出現在面前時,卻依舊痴迷不已。

眼前深愛卻得不到的人,就像海底的月亮,就算是我再喜歡,也終是觸控不到啊!

人如明月,看似近,但兩人之間相隔又何止千萬裡。

只是有些人,見了,便不會再忘了。

前世蘇白為了姜寒酥為了自己去海城打職業,想著賺到錢後重新去追姜寒酥。

但前世即便是姜寒酥沒有死,即便是蘇白打職業打成功了,但那時高中畢業已經邁入大學生活的姜寒酥,是他能追到的嗎?

所謂的電子競技,所謂的世界冠軍,在那時的姜寒酥心裡,恐怕是一文不值的吧。

所以在比前世更加了解姜寒酥後,蘇白才明白,要想追到她,就只能在初中以及高中。

“咦,這不是夢成嗎?你怎麼在這裡?”姜寒酥的大娘(伯母)問道。

蘇白愣了愣,問道:“您認識我?”

能在這裡叫出他小名的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