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暝：“……”

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的夜空，他總感覺劍聖剛才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

翌日。

天剛亮，吳暝便找上了劍聖，準備詢問昨晚的疑問。

“不要急，時間有的是。”

在吳暝驚愕的目光中，劍聖從虛空中掏出一柄短劍，兩道劍光刷的一下閃過，將剛長出來的胡茬颳了個乾乾淨淨。

“這個小世界是我借空間本源開闢的，所以在這裡我能呼叫部分空間之力。”

劍聖解釋了一句，雙手探入虛空，捧出一把水洗了個臉。

“別愣著了，去溪邊洗把臉，準備吃早飯。”

“哦……”

吳暝愣愣地應了一聲，草草去溪邊抹了把臉，再回來時，劍聖已經在木屋外的小院內擺好了桌椅，桌上放著兩盤熱氣騰騰的牛肉塊以及兩杯熱茶。

劍聖側對著桌子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看著書，時不時以玄氣化劍切下一塊牛肉，偶爾再端起茶杯抿一口，好不愜意。

如此悠閒的一幕，看得吳暝一陣出神，他還以為劍聖獨自一個人在小世界生活會過得異常艱苦，現在看來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劍聖一邊看書，一邊感慨似的說道：“當初不會種田，也就沒帶黃豆之類的農作物進來，所以早飯只有茶沒有豆漿，湊合著喝吧。”

“我這裡也沒有大米，只有肉，要是覺得膩，自己去果園摘點果子吃。”

“哦。”

吳暝應了一聲，拿起筷子看著一整塊沒有切割過的牛肉塊，氣息漸漸沉寂，似乎在思考該怎麼下手。

劍聖端著茶杯，斜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半晌，吳暝身上的玄氣陡然爆發，化作萬千劍氣在牛肉塊上呼嘯而過，轉眼又如煙消散。

筷子落下，從牛肉塊的一角夾起方方正正的一小塊牛肉，端面平整，可以清楚地看到牛肉的紋理，有種別樣的美感。

劍聖讚歎道：“你的劍很不錯。”

吳暝：“……”

我的劍不就是你的劍嗎，拐著彎兒自誇真是不要臉。

腹誹一句，吳暝再次問起昨晚的問題活物進入空源石內會處於怎樣的狀態？

“你不是知道了麼，空源石內的時間處於靜止狀態。”

劍聖抿了口茶，他知道吳暝在空源石內放了果子做試驗。

這一點吳暝今早檢查空源石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真正的疑問是：“時間靜止之後，活物還能保持清醒嗎？”

“當然不能。”

劍聖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順便解釋道：“所謂時間其實是人為制定的概念，時間的本質實則是物質的變化，因此時間靜止就意味著物質停止變化，而人的意識源自大腦的活動，一旦大腦停止活動，人的意識也就不復存在。”

吳暝皺眉道：“大腦停止活動不就代表死亡麼？”

劍聖道：“這不一樣，死亡是大腦由於損傷或者衰老而永久停止活動，而時間靜止只是令大腦暫時停止運轉，一旦離開空源石，意識便會隨著大腦的活動而甦醒。”

“可是為什麼空源石內的時間是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