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光遠還在被扇耳光,卻也看清了那東西,忙哭喊道:“微臣即刻就給王妃辦身份文牒,親自辦!求王爺,放過微臣吧!”
凌傾寒要的就是他這句話,也是終於冷哼一聲,揮了揮手,侍衛們才放開了狄光遠。
狄光遠已經被扇的是七葷八素了,都有些站不穩了,整個人失去了重心一般地癱軟在地。
可他到像是格外害怕凌傾寒一般,竟是爬著也要朝著凌傾寒爬去:“微臣這就給王妃辦身份文牒,這就辦!”
這趴在地上的樣子,哪裡像是方才高高在上的狄光遠?
凌傾寒身後站著的師爺大著膽子就要上前來扶狄光遠一把,卻被凌傾寒一個眼神就嚇回去了:“既然狄大人說要自己親自辦,那麼就親自辦吧!誰都不要插手誰都不要幫忙,否則的話,豈不是本王辜負了狄大人的美意?”
說罷,他就再度坐回了那堂中,悠哉地看著都已經找不掉南北的狄光遠強撐著,給祝星河辦了身份文牒。
其實若真是要辦這身份文牒,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能做好的事情。狄光遠辦完之後,雙手捧著那文牒遞給了祝星河,便就是給了祝星河自由。
身份文牒上,祝星河已經徹徹底底地擺脫了奴籍的身份,成為了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所以便是之前的所有不快,也都在此刻煙消雲散了。祝星河笑著看向了凌傾寒,竟是覺得這男人的眼神也並沒有那麼冰冷和恐怖了。
凌傾寒起身,帶著笑意滿面的祝星河出了京都府尹,便停了腳步:“本王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自行回封家吧!”
祝星河這才從快樂之中清醒了過來,反而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凌傾寒:“你今兒……這般出頭,不會有事吧?”
她如此關切,叫凌傾寒身後之人和德貴,都是掩嘴而笑。
凌傾寒的眼中也彷彿掠過一絲笑意,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伸出手,輕輕颳了刮祝星河的鼻尖:“無妨,這京中尚且還沒有人能拿本王如何。你去吧,他狄光遠這番作為,是不要做這京都府尹了。”
他意有所指,祝星河卻知道自己不該多問。
與他道謝之後,便帶著德貴離開。瞧著德貴比祝星河,還要興奮:“阿星,太好了太好了!我今兒瞧見了寒王對你如此上心,便也就放心了!想來他是一直都在那茶樓之上,就是要等著給你撐腰呢!我之前還覺得你選了寒王沒選尋親王,總是不安,如今倒是覺得,你的眼光就是不錯!”
祝星河聽聞此言,也是笑著道:“這京中可人人都等著看我成婚那一日是怎麼被他剋死的呢,你倒是與旁人不同啊!”
德貴撇了撇嘴,知道祝星河心情大好,也是與祝星河玩笑:“你這臭丫頭,日後這樣不吉利的話就別說了!咱們現在回府啊,就是挺直了胸膛吧!寒王妃,日後我可要稱你是主子了!”
祝星河最怕的就是這樣,毫不客氣地伸手撓了撓德貴:“你日後若是與我生分了,我可真是要生氣的!什麼寒王妃什麼身份地位我都不在意,只要咱們的情誼不變,就是我最高興的事情!”
祝星河從來都不是個矯情的人,但她的心裡也比誰都知道,她要的到底是什麼。
而果然如同凌傾寒所言,雖然他打了狄光遠,但是不管是平親王還是皇上,都沒有辦法和他計較什麼。
那麼多人都在那看到狄光遠為難祝星河,這本就是狄光遠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