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卓安尋來說,他有了這答案,就足夠了!
於是他輕笑出聲,而後看向了車窗之外:“好了,我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阿星,他在外頭等你,你去吧!我也要回去,面對我明日人生之中最大的一件事了!”
其實提起這件事,祝星河雖然起身,卻還是回頭看向了卓安尋:“先對你說一句抱歉。”
卓安尋卻是疑惑:“你什麼意思?”
祝星河搖了搖頭:“明日你就知道我這抱歉是從何而來了。但抱歉的抱歉是,我只能對你說抱歉!”
卓安尋失笑,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阿星,你說話什麼時候也和那些文臣一樣,開始同我打啞謎了?不過看來,你是有難言之隱,也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情。無妨,你和凌傾寒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的。只要你們不殺了我,不奪了我之位,你做什麼,我都原諒。”
是啊,其實祝星河從來都不知道,卓安尋原來是一個這樣大度的人。
可他註定了是要走向那最高的位置上,永遠在那裡承受孤獨的人。
祝星河下了馬車之後,卓安尋的馬車就離開了。
而黑暗之中,凌傾寒的身影佇立在那裡,就如同一尊守護著祝星河的雕塑一般。
祝星河走上前,自然而然地看了看天邊:“也該到了起床的時候了,你要不要等我梳洗一番,咱們出去吃個早餐?”
凌傾寒二話不說,卻是伸手,將祝星河攬入懷中:“你可知,他今日前來,是想做最後的努力,挽回你?”
熟悉的味道充斥著祝星河的鼻腔,叫祝星河安心地靠在凌傾寒的懷中輕輕一笑:“什麼挽回?我從來都不屬於他,哪裡來的挽回?”
凌傾寒也是啞然失笑,伸手撫了撫祝星河的腦袋,卻是放開了祝星河,而後毫不猶豫地低了頭,口勿上了祝星河的唇——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這般,卻叫祝星河沒有半點兒反抗的心思,也是主動地踮起腳來。
巷子裡的昏暗,彷彿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一直到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的時候,凌傾寒才主動地放開了祝星河,甚至輕輕地推了一把祝星河。
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神裡,卻彷彿有火在燃燒:“阿星,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別靠近我了。”
總是冰冷的他,彷彿只在此時此刻身上燃起了火焰。
祝星河紅了臉,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也是後退一步,輕咳一聲:“那……你等我片刻,我去洗漱!”
凌傾寒微微一笑,對祝星河擺手。
祝星河是一路小跑著回了屋子,撫著自己那失重停不下來的心跳,她也低聲笑著對自己道:“祝星河啊祝星河,你可真是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