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學著紀雲柔矯揉造作的姿態,紀雲柔卻不知道接下來她有苦日子了。
紀桑晚一開始便想到老太太的目的,她是個狠心的主兒,自然不會給紀雲柔講情面的。為了侯府還能恢復昔日錦衣玉食的日子,老太太是相當豁得出去的。
“紀雲柔!”
老太太一聲呵斥,紀雲柔連忙跪下。
“祖母,雲柔冤枉。那日姐姐在宮宴上面害得雲柔出醜,被皇后責罰,雲柔的委屈還不知道哪裡說呢。”
老太太只是在意,如今整個侯府日子都不好過。一寸雲錦一寸金,她院子裡面都沒有新送來的料子,偏偏紀雲柔能傳出去招搖。
紀雲柔平日雖然討人喜歡,不過也是扮柔弱與貧窮,惹人憐惜。
如今紀桑晚親手打破了這濾鏡,老太太還要在紀桑晚這裡裝作楚楚可憐呢,全部被雲錦的事情攪和了。
“你嫡姐說得不錯,這雲錦本就是你不該碰的東西!”
老太太的臉色難看,聽著紀雲柔捱罵,這紀少城便繃不住了。
“祖母,您不能如此偏心。桑晚和雲柔都是二房的孩子,二伯也說過將雲柔認到二伯母膝下,雲柔為何不能穿雲錦入宮了,再說這雲錦也不是雲柔所購,是別人贈的,怎麼可以因為紀桑晚小氣霸道,便這樣限制雲柔。”
紀桑晚回頭看著紀少城,冷漠的眸子裡面更多的是不屑。
“第一,是否同意她紀雲柔入我母親膝下,不是父親一個人說了算的。我母親雖然去世多時,硬塞給她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姑娘,怕是她會從黃泉路上爬回來,好好質問質問父親。
第二,這雲錦是誰送的,紀少城你不妨說清楚!”
“紀桑晚你……”
紀少城一時失言,用目光警告紀桑晚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紀桑晚卻十分痛快開口:“雲錦珍貴,這陸家有心了,未送我這未來新婦東西,竟然把那麼貴重的東西送給紀雲柔了。
你紀雲柔口口聲聲說著無辜,難道是暗諷陸小少爺犯賤,偏偏要送你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侯府上下都知道,這陸家小少爺是紀桑晚未婚夫婿。
就算是永安侯有意扶持紀雲柔,這都是暗地裡面的事情。
如今被拿到明面上說,顯然是可以被人詬病的。所以紀桑晚說起這件事情,紀雲柔臉色尤其難看。
“祖母,我與陸北辰青梅竹馬,我自然相信我的未婚夫。我們既然有婚約,陸家這種光正的家族的嫡子,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既然不是陸家的過失,那必然是紀雲柔的主意了。陸家大氣不與侯府計較,可這件事情連皇后娘娘都知道。
紀雲柔上不得檯面,為了這區區錦衣華服辱沒了陸家和永安侯府兩家的名聲,到現在我都沒見到父親罰她!”
紀桑晚這樣一說,老太太臉色更加不悅了。
“還有此事?”
這事情盡人皆知,紀桑晚也是人有事情鬧大,現在就算是想要解釋,也很困難。
“祖母,雲柔沒有,雲柔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陸北辰他厚顏無恥,不知輕重,非要送你貴重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