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放學後,阮輕輕如往常一樣和丁筱白一起去食堂吃飯,剛走出教學樓就看到徐風站在柱子旁,似乎在等人。
阮輕輕有些猶豫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畢竟上次抽考時,徐風安慰鼓勵過她。
正躊躇時,徐風轉頭看了過來,看到她後,徐風抬腳朝她走來。
“徐老師。”
徐風點點頭,“去食堂吃飯?一起走吧,我正好跟你說點事。”
阮輕輕自然不會拒絕。
路上一番交談後,阮輕輕這才知道徐風竟然也是許靜美的學生之一,難怪徐風說看過她的作品。
“……藝考臨近,許老師擔心你基本功不夠紮實,讓我這段時間抽空帶帶你。”
徐風可是美院的高才生,現在又是七中的美術老師,徐風願意教自己,阮輕輕自然求之不得。
平時阮輕輕都是利用中午和下午休息時間,在教室的最後面練一會素描,自己練不用出聲,倒也不擔心影響其他同學,但現在徐風要指點她,難免會吵到教室裡的同學,為此,徐風特地找管體育器材的老師借了鑰匙,帶她在器材室裡學繪畫。
徐風不愧是美院的高材生,才學斐然,短短一個星期下來,阮輕輕的素描功底就提升了一個層次。
就連外行的丁筱白看了,都覺得她現在的素描作品畫面感更強,更富有感染力。
阮輕輕為此欣喜不已,信心增了一大截,然而老天卻不想讓她太順遂。
學校裡面逐漸傳出她和徐風的風言風語。
外人傳就算了,就連宿舍裡的人都揹著她在說這事,傍晚她和丁筱白從食堂回宿舍,走到宿舍門前,隔著門板就聽見了劉燕的聲音。
“……這也不怪別人說她,她自己也不知道避點嫌,孤男寡女的天天單獨呆在器材室裡,學校這麼多地方不能畫,非得關一個房間才能畫嗎?”
“不過徐老師還挺帥的,只比我們大三歲,聽說家裡條件也好,父母都是市政領導,他就算不在七中教書,也隨便能進機關單位捧鐵飯碗。”
丁筱白靠著門框,戲謔的瞅著她,似乎在問你打算偷聽多久。
阮輕輕靠在門另一側的牆上,心裡充滿無奈和鬱悶。
她就想好好學個畫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就在阮輕輕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因為謠言跟徐風保持距離時,她就聽到了徐風被校領導談話的訊息。
緊接著就輪到了她。
原來是有人舉報她和徐風搞師生戀。
學校對此很重視,徐風被校領導單獨約談,而她則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問話。
新班主任叫楊雪珍,比陳梅年輕一些,教語文,說話慢聲細語的。
相比較陳梅,楊雪珍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相當和顏悅色,找她來談話,反倒還安慰她。
“阮輕輕,你不用緊張,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講原則的學生,不會做一些自毀前程的事的,找你來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
不得不說,楊雪珍的溫和態度極大緩解了阮輕輕的精神壓力。
然而——
“老鼠屎就是老鼠屎,走到哪都害人又害已,誰沾上誰倒黴。”
聲音尖刻指桑罵槐的,不是陳梅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