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城市好啊。就連找個狗都給這麼多錢。”我一邊感嘆,一邊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今天掙這麼多,要犒勞一下自己。
“等等,你小子新來的吧,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一個染著黃頭髮,流裡流氣的人走了過來。
“什麼規矩?”看著面前這個人,我的身子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當然是交保護費啊!”黃毛看著我,吊兒郎當的說道;
“這和我沒關係,我現在就走。”我看著黃毛的後面,沉穩的說道;
只見在黃毛的背後,揹著一個白衣女子,正對著黃毛的耳朵邊吹氣,對於這一切,黃毛渾然不覺。
“你看什麼呢?”黃毛見我的目光飄忽不定,納悶的回頭看了看,但是什麼也沒看到。
我同情的看了黃毛一眼,被一個女阿飄這麼吸陽氣,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架不住啊。看來這個黃毛命不久矣。
“你那是什麼眼神?”黃毛被我的目光盯的心驚肉跳,惱羞成怒的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交錢!”
旁邊攤位也幫忙勸告,“小兄弟,趕緊交錢吧,黃毛哥可不是好惹的,聽說他曾經在墓地裡面睡過覺呢。”
我這下終於知道黃毛背後的那個女阿飄是怎麼來的了,是自己作死惹出來的麻煩。
傳聞人身上揹著三盞燈,肩膀一邊一個,還有一個在頭頂。
俗話說,凡人肩頭有神燈,神燈護體煞難侵。黃毛左右肩上的那兩盞燈已經熄滅了,只剩下頭頂那盞還發出微弱的光芒,但看這架勢,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黃毛哥是吧,我勸你趕緊去廟裡面拜一拜,說不定還能有點轉機。”
“老子從來不信什麼怪力亂神,有能耐就讓他們來找我!”
“他們已經來找你了。”我嘴裡唸叨著,眼睛緊盯著黃毛頭上那盞燈。
這時,一陣邪風吹過,“呼”,頭頂那盞燈,滅了。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黃毛已經面色痛苦的倒在地上。
我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跑到黃毛身邊,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發現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他...他。”隔壁攤位的大姐指著黃毛,又看了看我,接著身如抖糠的捂住眼睛,“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你有什麼事不要找我。”
隨著大姐那顫抖的聲音,我清晰的看見那個白衣女子從黃毛身上飄到半空,慢慢的向大姐身上靠去。
我暗道一聲不好,人在極度緊張害怕的時候,精神會有一個衰弱的時機,這個階段很容易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附身。
東北的請大神就是事先喝下一些符水,讓自己的精神出現衰弱,讓大神能夠輕易的上身。只不過請大神是主動,這個是被動罷了。
眼看事情緊急,我急忙咬破舌尖,左手手指收伏在掌心,對著女阿飄大喝一聲“哈”,右腳狠狠的跺了一下地,打出了一道五雷指。
女阿飄大吃一驚,沒想到我年紀輕輕,竟然能用出手印,猝不及防下,被我直接打飛,我得理不饒人,向前幾步,將那口攢了半天的舌尖血狠狠的吐了出去。
白衣女子被血濺到的地方竟然像被融化的雪一樣,瞬間消失不見,整個人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不見,我聽著女阿飄那撕心裂肺的喊叫,對於這種害人的東西,心中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