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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共生

“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婦女尷尬的衝我笑笑,接著把坐在沙發上的小男孩一把拉過來,“小南,叫叔叔。”

“叔叔好。”小南看了我一眼,脆生生的說了一聲,接著繼續低頭玩著玩具。

看著面前這個文靜的小男孩,我實在不能把他和之前往電視上砸菸灰缸聯絡在一起。

“今年幾歲了?”我順手摸了摸小南的腦袋。

沒想到,小南拿起我放在他腦袋上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上去。幸好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抽出手掌,並輕輕推了他一下。

沒想到這下惹怒了他,只見小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向後推了一步,接著一頭向我撞來。

我怕傷到他,沒敢太用力,只是把他雙手鉸到後面,暫時制服住他。沒想到他還不死心,回過頭還想咬我。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婦女在旁邊一臉焦急,想上手卻又不敢,急的團團轉。

“救我。”一個如蚊吶般大小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你說什麼?”我低下頭,湊到他的嘴邊。

但什麼也沒聽到,只能聽到他那無意義的嘶吼。

過了一會,他好像是累了,慢慢的一動不動了。

婦女把小南抱到床上,一臉憂心的看著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這時也提起了一些興趣,剛才小南喊的那聲救命,雖然聲小,但我還是聽見了。小南不像是一般的精神病人,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試試吧。”我沉思一會,還是決定遵從本心,看看小南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他現在睡了,我幫你去叫?”婦女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我先去看看。”

我輕手輕腳的來到小南的房間,發現他房間整體偏暗,床單窗簾都是黑色的,但又擺滿了充滿童真的玩具。

我看了一眼還在睡的小南,慢慢走到房間唯一的桌子前,隨手翻開了他的日記本。

本想看看日記有沒有什麼線索,但裡面什麼都沒有,但我還是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每張紙都被人折皺,又好好的撫平。

“你在幹什麼?”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你醒了。”我對著小南笑了一下,坐在他的床邊。

小南用充滿厭惡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這是我家,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我是你媽邀請來的,你這樣說不好吧。”我絲毫不在意,看著小南的臉龐,下意識的算了一下。

但算了半天什麼有用的也沒有算出來,小南給我的感覺就是整個人充滿了不協調,面相上顯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就像是有兩個不同的個體共用小南一個身體一樣。

“你在看什麼?”小南用充滿不耐煩的語氣對我低聲吼了一下,就在他還想說什麼時,婦女走了進來。

頓時,小南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也不說話,低著頭玩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