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說實話,我的心裡價位是最少一百萬,我當時問了徐清,他說不算別的,就算這塊地皮就值一百萬。
別的那些我都當做贈送,就要地皮的錢。但沒想到白院長直接給我打了八折。
這一進一出就是二十萬,要是靠我自己三十五十的擺地攤算命,不吃不喝得多少年才能攢夠二十萬啊。
白院長看我默不作聲,也明白自己出的確實有點少,嘆了口氣,一臉落寞的說道:“現金只有這麼多了,你要是看上啥,就搬走吧,說不定也能值點錢。”
我環顧四周,看著擺在院長辦公室的桌椅板凳,整個身子一頓,接著有些猶豫,從這點也能看出醫院處境確實不太好,得精神病的家庭一般不會太富裕,說不定那些病人有一部分還是醫院墊的錢呢。
看著面前慈眉善目的白院長,我舔了舔嘴唇,剛要說話,被站在一旁的董陽給打斷了,“林先生,要不我和白院長說...”
我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董陽作為一個商人,一定懂得如何談判,八十萬對我來說,確實低我心裡價位許多。
知道接下來就會是一頓“廝殺”,我站了起來,對白院長說道:“我能四處看看嗎?”
白院長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比較危險的都鎖在屋子裡呢,只要你不刺激他們,他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點了點頭,直接出了這個讓我感到有些壓抑的房間。門口那個人依舊在守著,看到我,他有些訝異,但是沒說什麼。
我順著樓梯開始向五樓走去,五樓是一條走廊,密密麻麻的房間,一眼望去,除了幾個護工,一個人也沒有。
四樓三樓也是這樣的狀況,直到我來到一樓,那裡有一個巨大的活動中心,形形色~的人在那裡來回穿梭。
剛到一樓,我就被一個奇怪的人纏上了,只見他自從發現我後,就和我寸步不離,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被盯毛了,對他微笑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嗎?”
“......”
“好吧,看來是沒什麼事。”我摸了摸鼻子,其實在來城西精神病院時,我就有這個心理準備。
“你是八路嗎?”突然,我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回頭一看,是一個面色十分緊張,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人。
“我...”
“沒時間別廢話了,趕緊跟我進地道。”他一把拉住我,就向桌子底下鑽去。
我哭笑不得的掙開,“我不是八路,你找錯人。”
“你...”只見他用一種從不可置信到悲憤欲絕的表情看著我,哆哆嗦嗦的說道:“你竟然敢背叛革命!”
“老鄉,你自己玩吧。”我看了他一眼,趕緊向旁邊走去。
“啊啊啊...嗚嗚嗚。”陰森的哭聲飄蕩,給我嚇了一跳,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年近半百的老奶奶。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過去。倒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她需不需要我的安慰。
“嘿嘿,你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看到最乾淨的人。”這時一直跟在我旁邊的那個人說話了。他要不說話,我都快忘記他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