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道就在你我之中，你說對嗎？玄貓...或者可以叫做，上任天道？”

玄貓的臉上露出一絲人性化的微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鬼谷子傳人。”

我聳了聳肩膀，“在你跟我說出只要對這個空間露出危險念頭的時候，我就悄悄試了試。發現每到這個時候，你的身體就會微不足道的僵了僵。”

“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了，但我當時還沒有確認。直到我剛才摸了摸你的腦袋，玄貓可是把尊嚴看做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我能殺了他，他也不會容忍別人摸他頭的。”

“但你當時...好像很無所謂...”

“玄貓“抬起頭，滿臉滄桑的苦笑一聲，“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尊嚴什麼的，早就不存在了。”

“你果然就是上任天道！”我眼睛緊盯著他，“你究竟想做什麼？還有，你為什麼能化作玄貓的樣子？”

“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答哪個啊？”

我想了一下，“那你就先說說，你為什麼螚附身在玄貓的身上？”

“還是說...”我臉色變幻一下，“從一開始，這裡就沒有玄貓，只有你？”

“玄貓一開始是存在於這裡的，但是...早在一段時間之前，就消散不見了。我拿到了他的一縷靈魂印記，這才能幻化出他的樣子。”

“那這麼說，這裡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演戲？”

“我也是迫不得已。”玄貓的臉色露出一絲無奈，“我只能這麼出現在你的面前，要不然，外面的那位一下子就能把我鎖定。到時候，我是死不了，但你就不好說了。”

我深呼一口氣，“這麼說的話，之前傳入我耳朵的那個聲音，也是你？”

“對啊。”玄貓點了點頭，接著盤膝坐了下來，“我當時看你實在是沒有什麼頭緒，並且面露死志，只好稍微提示你一下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沉聲說道：“你不會是想要我出去對付當今天道給你報仇吧？”

“我根本就不要這麼做，反正你們早就已經不死不休了不是嗎？”

我臉色一變，“你究竟還知道什麼？”

玄貓笑了笑，看向我，“我還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我一直搞不懂的就是，天道究竟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捫心自問，我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

“是我告訴他的。”

我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什麼...你告訴...他？”

“我的意思就是說，他之所以想要殺了你，是因為我的原因。”

“你幹了什麼？”

聽到這個回答，我的第一念頭就是我被坑了，面前的天道因不滿當代天道把他囚禁在這裡，所以特意找了個人當替罪羊。於是很不巧的，我就變成了這個替罪羊。

玄貓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對著我緩緩說道：“你心中的天道，究竟是什麼樣的？”

“你是說當今天道嗎？”

“不。”玄貓搖了搖頭，“我說的就是天道...你也可以把他當做一個職位，不代表任何人。”

我想了想，緩緩的說道：“我第一次知道這個詞的時候，是在一本古書上面看到的。”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酷無情。人們常說最是無情帝王家。但我認為，最是無情的，就是天道。”

“帝王家還能有點親情，友情之類的。但是天道，什麼感情都沒有，只是作為一個維持秩序的機器。”

“沒想到你現在就明白這一點了。”玄貓讚歎了一聲，“我也是在當上天道的那一剎那才明白過來的。”

“但是後悔已經晚了，就這麼渾渾噩噩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說實話，我還有點感謝當今天道的 不管怎麼說，也是他上了把我替換過來的。”

儘管聽了這麼多，但我心裡的疑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那當今的天道也是明白自己被坑了，所以才憤恨的把你鎮壓在這裡？”

“那倒不是。”玄貓笑眯眯的說道：“相反，他在搶奪天道時，儘管我當時沒有什麼自己的思維了，但也沒有過多反抗。直接讓他奪取成功。”

“奪取後的他欣喜若狂，我也很高興。事情要是到了這就結束了，那就是一副皆大歡喜的結局。”

“可惜...”玄貓長嘆了一聲，“可能是看我兢兢業業，規則又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當時並沒有消散，因為當從天道上退下來的那一刻，自身的不朽不偽，就會自動取消。”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取消。而且我也沒有消散，還在天道的位置上。並且我的意識也開始逐漸復甦起來。也就是說，當時的天道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