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角,安慰道:“放心吧,可能這只是一個巧合,伯父會沒事的。”
聽到我的安慰,江靜竹的神色變得好一點了,但還是顯得憂心忡忡。
我沉吟一會,出聲說道:“你父親現在在辦公室嗎,我想去見見他。”
江靜竹身子一震,連忙點頭,“他最近幾天一直在公司裡,連家都沒回。”
跟著江靜竹來到公司,也見到了這個一手創造江氏集團的傳奇男子。他現在比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蒼老了許多,本來有神的眼睛也佈滿了血絲。
見到我,江浩勉強的笑了笑,接著對江靜竹說道:“我現在還有點事,就不招待你朋友了。去玩吧,卻多少錢找我報銷。”
江靜竹有些擔心的看了江浩一眼,“這位是我特意找來幫公司看看的...”
江浩眉頭一皺,出聲拒絕道:“公司有什麼好看的...”
“爸!”江靜竹眼睛緊緊盯著江浩,“別在欺騙自己了,公司變成這樣,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
江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說的這種可能我也想過,但是周圍所有人都已經排除一遍了。沒發現有什麼嫌疑。可能就是爸爸我...老了。”
“爸你現在的歲數正是人生的巔峰,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江浩滿臉疲憊的笑了笑,“不服老不行啊,公司變成這樣,我難辭其咎。”
江靜竹抿了抿嘴角,沒有說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我沉吟片刻,出聲對江浩說道:“公司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事的?”
江浩苦笑的看了江靜竹一眼,像是有些埋怨她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一個外人。
緊接著江浩想了想,看向我,“大約是在一個月前出事的。”
“就是...呵呵...我用計逼死一個老總跳樓後開始的。”江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看來在他心中,對這個推辭是完全不屑的。
“商場如戰場,自己心裡脆弱,還怪罪與別人了?要是這麼說的話,都別開什麼公司了,回家種地不是更好?”
江浩有些憤懣的說了幾句,緊接著反應了過來,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這套言論讓我很是憤慨,不小心就多說了兩句。”
我點了點頭,笑道:“這種事到誰身上都會這種反應,要是我的話,可能都指著報道的那個人罵娘了。”
“哈哈,那你活的比我通透。”江浩緩了一會我,接著說道:“就在那個老總跳樓的第三天,有一個年輕人來到公司,吵著要見我。”
“但沒有預約一般是見不到我的,所以下面的人根本就沒當回事。因為每天都幾乎有這種人來找我,妄想一步登天。”
“所以下面的保安通知都沒有通知,直接就把人給弄走了。”
“但第二天,我來上班的時候,那個年輕人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我的車牌號,守在公司我的必經之路上。”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之前跳樓的那位老總的兒子。”
“我當時還以為他是因為他爸的事,準備來報復我的。所以我連車都沒有下,全權讓保安解決這件事。”
“那句話,也是保安事後告訴我的。但我這個人,根本就不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就連我母親那一次,我也不相信是什麼東西作怪。最後事實也證明了,是死於他殺。”
我和江靜竹對視一眼,難道到了現在江浩還不知道他母親的死,不是人為的,而是古曼童動的手嗎?
但我並沒有把這一切和江浩說明,因為看他的樣子,就是一個從小在唯物主義下長大的青年,我要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他,會不會造成他世界觀的崩塌啊?
可能江靜竹他們也是出於這個打算,才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江浩的。
“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讓我不得不對這些東西是否存在產生了一種迷惘。”江浩看著我,面帶渴望,“你是小竹請過來的,我媽的案子也是你破的。你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還有別的東西嗎?”
我沉默了一下,看著江浩,緩緩的點了點頭。
要是江浩沒問,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但是現在看江浩的樣子,已經對這些東西產生懷疑了。我就不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的來糊弄他了。
每個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得到我肯定的答覆,江浩的臉先是蒼白了一下,接著越想越亢奮,眼睛也逐漸明亮了起來。
“那這麼說的話,我公司的事不是因為我的原因?”
“嗯...現在這個事我還不能給你打包票,但陰物作祟的可能性,達到了七成。”
江浩深吸一口氣,面帶希望的看著我,“那你有沒有辦法能解決這件事?”
我並沒有當即拍著胸脯答應下來,而是沉穩的說道:“要先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