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擎的表情柔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我不想聽,那是你的事情。”白雅冷情的說道。
“所以你是讓我出局了嗎?”顧淩擎擰眉問道。
“我本來是想要好好考慮下我們之間的關係的,我想,現在不用考慮了,你覺得我冷漠也好,絕情也好,我就是這樣的人,並不值得你喜歡,我們之間就到這裡為止了,你說過,我們還沒有離婚,什麼時候辦理一下吧,你的財產,我不分都不要。”
“守守呢,你也不要了嗎?”顧淩擎問道。
“孩子也是你的,我相信你會是一位好父親,見麵,不過是多增加了離愁別緒,不見,每個人的心情都能平和。”
“每個人的心情都能平和?”顧淩擎眸中腥紅,苦笑,“恐怕隻有你一個人能夠平和。我不會離婚的,明天再聯係。”
顧淩擎不逼她了,越是逼她,她越是推他推的很遠。
他從她家裡離開。
白雅關上了門,深呼吸,深呼吸,再次深呼吸,讓自己暴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
她回到了房間,靜靜地思考。
有些明白,為什麼當初的自己會催眠自己了。
顧淩擎的性格太過沉默,什麼事情都不說,又讓人猜不透,很是煩躁,當壓抑到一定程度,誰都會爆發的。
她閉上眼睛,沒有開機,好好的休息。
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看向時間,是早上的六點十五。
她起身,刷牙,洗漱,去了廚房,把粥先燒上,去後院,澆花。
小白看到她來,立馬爬了起來,搖著尾巴跑到她的身邊。
白雅微微一笑,澆花。
小白過去咬水,弄濕了身上,把白雅逗笑了。
她澆好了花,給小白餵了狗糧,進去廚房裡麵,炒了一個荷包蛋,盛粥,開啟了電視,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早飯。
她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心境平和,笑看落花,心情沒有大起大落,生活安逸,活的自在。
沒有情愛,她還有大愛,跳出情愛,她能夠做的事情更多,而不是,重心隻在他的身上。
人,應該越活越開心,而不是總是活在孽障之中。
吃好了早飯,她看了眼時間,應該去買菜了,開啟門,顧淩擎站在門口。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的臉色,扯起笑容,“早。”
她看他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頭發上帶著早晨的濕氣,眼圈發黑,眼中還有些血絲,“你一晚上都待在這裡嗎?”
顧淩擎沒回答,“你現在是要出去買菜嗎?”
白雅點頭。
“我”顧淩擎欲言又止,“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看起來很疲憊。”白雅微笑著說道,經過他,朝著她的車子走去。
她對他,跟對鄰居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顧淩擎握住了她的手,擰緊了眉頭,心裡疼的好像有刀切割在上麵,有些透不過氣了,呼吸都粗重了幾分,“我陪你。”
他再次說道,用的是陳述句,鏗鏘有力的。
白雅看向他的手,眼神淡淡的,睨著他那張剛毅俊逸的臉蛋,“陪一時而已,何必強求。”
“我都可以解釋的。”顧淩擎沉聲道,一項剛毅的他,眸中迷濛上了霧氣。
他知道,她已經決絕,把他推離了她的世界,這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霧氣聚集。
顧淩擎緊握了拳頭,深邃的看著她。
白雅想起他們前幾天野營時候的場景,心中有些暖意,眼神也鬆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