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漆黑的面具,遮住了所有的神色和情緒。
寒松再次拔劍,不耐煩地哼了一聲。
江暮雪連忙行禮。
“小女久居閨閣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未見過如侯爺般的蓋世英雄,難免惴惴不安,望侯爺見諒!”
寒鐵衣一隻大手捏上她的下巴,將她的頭再次抬起。
見她水靈靈的大眼晴終於敢和自己對視,冷冷地說道。
“記住你相公的樣子!”
說完,將她放開。
轉頭對寒松說道。
“你留下,把歐陽昌開的藥煎給夫人喝,好生照看!”
寒松忙抱拳得令。
寒鐵衣見安排妥當,急促促地帶著寒柏去了軍營。
寒松雖並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按軍侯的吩咐去做。
江家一應簡陋,煎藥之所被安排在一間無人用的破院子裡。
使用的瓦罐也十分陳舊。
寒松一邊煎藥,一邊憤憤不平。
憑什麼侯爺一有重要的事,就帶著寒柏。
讓自己乾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兒!
他此生煎過的藥就那麼幾回,都是為他最心愛……
不,是最敬愛的侯爺煎的。
現在卻要在這麼破敗的地方,給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官家的女兒煎藥,憑什麼!
越想越氣,他將一整罐煎好的湯藥重重敲在江暮雪的桌上。
“藥已不燙,夫人請喝!”
江暮雪看著那黑漆漆的一罐,皺了皺眉頭。
“有勞寒松大人了!只是我並無病症,無需喝藥,休養幾天便好。”
說罷起身,想去看望一下母親。
據說昨天晚上誤聽到自己的死訊,母親當場昏死過去,不知道身子有沒有好些。
“站住!”
寒松厲聲呵道。
“夫人昨夜暈倒,侯爺特意叫末將帶來安神藥!侯爺說夫人需要喝,夫人就得喝!”
小桔氣憤不已。
“你……你怎麼能如此不講道理?”
寒松將隨身佩劍往那藥罐旁一扔,露出一截刺眼的劍鋒。
“這世上敢不聽侯爺話的女人還沒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