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叮囑過寒松無數遍,這是侯爺的私密之事,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包括夫人。
寒松怎麼這麼沒記性!
寒松莫名怔住了。
他與寒柏並非親生兄弟,只因為一同跟隨軍侯,才被賜予軍侯同姓。
但他心裡清楚,寒柏一直拿他當親兄弟看待,從來沒有坑害過他。
細細琢磨,也覺得那四字唐突了些,便嚥了咽口水,沒有再提。
寒鐵衣倒是沒有說話,舉起白玉牌,在月光下看了看。
玉牌質地通透,月光透過之後,更顯白璧無瑕。
中下部斜刻了一隻金元寶的圖案,將原本澄澈的白玉,增添了一絲媚俗的土氣。
男女傳情若用此物,真是毫無情思,也見不出什麼情義。
而且,這玉牌十分輕薄。
只一面有圖案,另一面僅僅是一個白色的平面。
可見也不是精工雕刻的收藏品。
再一細看,月光穿過之處,金元寶中模模糊糊似有小字浮現。
確實不像定情之物,倒像是一塊江湖中的傳信令牌。
“侯爺!”
寒松有了先前的經驗,不敢公開斥責。
而是靠近寒鐵衣,附耳輕聲道。
“夫人說,這白玉牌是要拿去當掉的。可是大晚上的哪有當鋪開門,末將覺得,夫人又想給情郎送信物了。”
寒鐵衣皺了皺眉頭。
寒柏也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常人要強上許多。
剛剛寒松與軍侯附耳所說之話,他一字不漏地全聽了進去。
看到軍侯煩惱,便說道。
“侯爺一路奔波,不如先休息片刻,待疲憊緩解,再叫夫人解釋也不遲。”
寒鐵衣點點頭。
寒松寒柏等人簇擁著寒鐵衣向佈置好的外院而去。
跪在地上的江暮雪看著他們遠走,鬆了口氣,錘了錘略有一點痠麻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