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尚在盛年,豈能以老婦自稱?”
寒鐵衣明明在說奉承話,張氏聽了卻像是受到命令般。
一個勁兒點頭,“侯爺說的是!侯爺說的是!以後再不敢自稱老婦!”
江暮雪臉上一紅,覺得母親唯唯諾諾的表現讓她很沒面子,便用眼神示意她坐下。
張氏見軍侯不坐,自己哪敢輕易就座?
依然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裡,看起來彆扭又可憐。
寒鐵衣瞥見母女二人的眼神交換。
知道自己不落座,張氏便不肯坐下。
據他對江府的多方面瞭解,其他人對小丫頭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便先行入坐了。
他坐下之後,張氏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江暮雪也隨之坐下。
許久,再無其他人前來。
江暮雪一肚子憤怒。
這幫黑心的傢伙,從未考慮過我的處境。
如果讓軍侯失了顏面,殺我洩憤該怎麼辦!
轉頭向寒松說道。
“今日拜託寒大人邀請之人,可有回府?”
寒松納悶,府兵們分明把人都帶回來了,怎麼又沒了蹤影?
真是太不把軍侯當回事了!
他磨了磨牙。
“自然是回了!末將這就帶人去叫!”
寒松匆匆而去。
不一會兒,江書等人被押了過來。
寒鐵衣本想向岳父見禮,但看到他堂堂七尺男兒、一府之主,驚懼惶恐又懦弱的樣子,心裡不痛快。
將杯中之酒一口飲下,隨意說道。
“來了便坐吧!”
“謝侯爺!”
雖然如此說著,江書與秦氏卻依然不敢坐下。
江暮山等兄妹三人見父母不坐,也不敢坐。
“今日家宴,無需拘禮!”
寒鐵衣話雖親近,語調卻冷冰冰的。
江書與秦氏對視一眼,戰戰兢兢地坐下。
江暮山、江暮雲與江暮煙也一併坐下。
寒鐵衣端起酒杯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