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漸漸進了山路,兩旁人聲散盡後,更顯得車內死氣沉沉。
江暮雪後悔早晨貪圖一時痛快整治了寒松。
若他在這車內,必定會說些什麼。
哪怕是不中聽的話,氛圍也不至於如此詭異。
她戳了小桔兩下,示意她找點話說。
小桔卻只是莫名奇妙地看著她,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當然,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敢說話,
剛剛她們那樣大吵大嚷,還不知道軍侯有沒有生氣呢。
再說錯點什麼,沒準就埋屍荒野了。
突然,馬車劇烈晃動了一下。
江暮雪和小桔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寒鐵衣一個閃身接住了江暮雪。
“夫人!”
馬車急急停下,江暮雪堪堪坐正。
恭敬道:“多謝侯爺,小女沒事!”
“侯爺!”
寒松在外面喊道:“馬車出了點狀況,車伕要進行修理。請侯爺與夫人下車歇息片刻!”
寒鐵衣便帶著江暮雪下了馬車。
寒柏與小桔也跟了下來。
車伕戰戰兢兢向寒鐵衣行禮。
“侯爺恕罪!馬車損傷並不嚴重,小人抓緊搶修,一會兒便好!”
“無妨!車內悶熱,剛好帶夫人去樹下乘乘涼!”
“多謝侯爺!”
車伕自去修理馬車。
寒鐵衣則與寒柏四處打量。
只見群山連綿,綠意盎然,倒是一片好風光。
“侯爺!”
寒松指向路邊一陡坡上的平地。
“那塊地方似乎有人坐過,上面樹蔭密集,視野也好。”
寒鐵衣點頭讚許。
身後,江暮雪正與小桔耳語。
“你平日愛嚼舌根的好習慣去了哪裡?關鍵時刻怎麼一句話都沒有?”
“小姐,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說些平時你常和我說的那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總之,不能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