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衣心中一軟。
“寒松,拿壺新水來!”
寒松偷偷撇了撇嘴,掏出另一隻水壺遞了過去。
寒鐵衣擔心車體晃動,會嗆到她。
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開啟蓋子,輕輕喂她喝。
她一連喝了好多口,終於將那飽嗝壓了下去。
這才鬆了一口氣,恨恨地看向寒松。
卻忽然,一塊方帕掩上了她的嘴唇。
她轉過頭,見寒鐵衣正細心地幫她擦拭唇邊的水漬。
那動作極輕柔,像是在呵護一件珍寶。
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
恍然覺得,若不是他弒殺又喜怒無常,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擦完水漬後,寒鐵衣又將她的手抬起。
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為她擦淨之前爬下陡坡時沾上的汙跡。
其他人卻尷尬極了。
這等情況,作為下人,是要回避的。
可是小小一輛馬車,能避向哪裡?
寒松寒柏尤其不適。
眼睛既不敢看向軍侯夫婦,也不忍看向對面耳根通紅的小桔。
索性,三人很有默契地一起盯著地面,默默不語。
寒鐵衣擦完之後,將方帕放入上衣襟中。
大手撫上她的臉龐摩挲了兩下。
“好了?”
江暮雪臉上一紅,點了點頭。
又突然起身,坐了回去。
“侯爺,馬車窄小,小女擔心擠著您。”
寒鐵衣心中冷哼,有求於我,又叫相公又牽手。
一旦如願,立馬聲聲“侯爺”,還要退避三舍。
狡猾的丫頭!
“小姐餓了吧?”
小桔見日頭已近中午,從包裹中拿出紅豆餅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