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忽然聽到有人喚她的小名,呆住了。
母家之人基本在那一次大難中全死光了,還有誰會知道她的小名?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角落裡的婦人,立刻奔了過去。
“大表姐!”
握住她雙手的瞬間,眼淚也隨之流了出來。
“你不是同姐夫去了燕國嗎?什麼時候回的大齊,怎麼不說一聲?”
被張氏稱為大表姐的婦人,面相明顯要比劉蘭芳和白珠慧蒼老不少。
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生活地十分艱辛。
“在燕國做的生意虧了不少錢。前些年回到蘇州做了點小買賣也不景氣。你姐夫長年生病,負了不少債務,我們也不好回來打擾你們……”
姐妹二人年輕時感情極好,也都是家境優渥、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人生近半卻各自滄桑。
說到苦楚,兩人感同身受,抱頭痛哭起來。
“她們都是你找來的?”
江暮雪難以置信地看向寒鐵衣。
“嗯!”
他的回答無比簡潔,卻讓她心中更加感激。
“娘!”
江暮雪向前一步拉了住了她。
“今天可是您的大好日子,侯爺還在等著為您慶祝生辰呢!”
張氏聽到“侯爺”二字,才恍然覺得自己的表現有些失禮了。
這才與大表姐依依不捨地分開。
“江老夫人、岳母大人,請上座!”
寒鐵衣拱手行禮道。
江老太太點頭坐下,張氏見江暮雪使眼色,也痛快落座。
寒鐵衣見二老已坐穩,自己找了個位置拉著江暮雪一齊坐下。
這一舉動,讓江書和被寒柏押回來的秦氏,渾身不自在。
同樣是雪兒的長輩,怎麼軍侯如此差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