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我們家的那個,當年嫁他的時候是個五品,這麼多年也就混個從四品。
本事不大,侍妾倒是一堆。
這些年我可是過得愁苦不已!”
這一番話並沒有提及江書,卻讓他不自覺地耳根發熱。
自己當年被大舅哥提拔成了六品,這麼多年來還也是個六品。
其她侍妾雖然都沒有進門,但前些年好的時候,外室通房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總感覺劉蘭芳是在故意打自己的臉。
“哪像姐姐的相公,多年來就守著一妻一妾兩人。看姐姐的樣子,青春仍舊、美貌依然,必定是倍受寵愛,妹妹可羨慕著呢!”
江暮雪心想,這劉蘭芳表面上口無遮攔地說出自己的家醜,實際卻很是聰明。
既借貶低自己讓母親心裡舒服,同時也為這麼多年未曾來看過落魄舊友一眼,找了個理由十足的藉口。
母親果然單純,立刻與她親切起來。
寒鐵衣見差不多了,給寒柏遞了個眼神。
“啪!啪!啪!”
寒柏拍手三下。
一群精兵進來,將所有燈光熄滅。
室內一片漆黑。
在坐的人都聽過軍侯嗜血的傳說,各個驚懼不已。
尤其是劉蘭芳和白珠慧,她們本就既沒臉過來,也沒膽兒過來。
都是自家老爺以官運為由,咄咄相逼,這才來赴這場前程兇險的鴻門宴的。
此刻突然熄燈,月黑風高、殺人鞭屍的血腥場面在腦海中不停地翻騰著。
寒鐵衣看出眾人的不安,沉聲說道:
“諸位不必驚慌,本侯只想送岳母大人一份禮物!”
江暮雪原本沒什麼感覺,聽他這麼一說,也害怕起來。
心想,這禮物不會就是在場所有人的人頭吧!
這禮物可不太好......
突然室內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