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衣見她神色不善,心中高興。
又不能十分確定她在吃醋,故意不去理她,多看了那女子幾眼。
“侯爺若喜歡,不如今晚就留宿在香蓮姐姐房中。”
“好!”
江暮雪大怒,起身便走。
寒鐵衣拉住她:“夫人不高興?”
“一年之後你我形同陌路,我有什麼不高興的!”
她氣沖沖回到了張氏桌旁:“母親、姨母,若是用完,就叫侍婢去裡院喚我!”
說完,獨自一人離去。
寒鐵衣心道,臭丫頭聰明歸聰明,在為人處世、揣度人心上,還是嫩了些。
一年之約不過是張紙,我若不認,你又能如何?
時間一到,你願意最好,不願意也得是我寒鐵衣的妻子!
他想到市集上兩人一同戴在頭上的竹簪布偶,嘴角上揚。
我是老虎,你是兔子,被我逮到,你還跑得了嗎?
“雪兒姑娘,兩位長輩已在裡院等待了”。
江暮雪正坐在梳妝檯前,拿著一隻金簪狠狠地划著桌面。
聽到侍婢召喚,將簪子往臺上一扔,起身出門。
“娘,姨母。”
她調整了一下心緒,露出明媚的笑容:“吃的可好?”
“好,好著呢,雪兒有孝心了。”
姨母很是滿意。
“娘呢?”
張氏拉住她的手,恨鐵不成鋼:“雪兒,你怎可與侯爺那般說話!娘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他現在雖然寵著你,但男人的心最是善變……”
“他愛變就變,我才不怕!”
她將手抽回,心中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