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春宵樓場面已陷入恐慌,各大江湖豪傑為求自保,與黑衣殺手拼命廝殺。
刀光劍影下,死傷無數,而殺手那邊也是損兵折將,折了不少人。但好在埋伏的人較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許多江湖豪傑都在打鬥中途,突覺手腳無力,身子癱軟。細品之下才發現,原來春宵樓的食物皆下了無色無味的軟筋散。
這些江湖豪傑開始後悔,後悔自己輕易就放下戒備,如今後知後覺,悔之晚矣。
一番打鬥後,許多豪傑都已陣亡,只剩那些還沒中毒之人在抵死頑抗。
屋內,榆菲與榆幽平靜的躺在塌上,他們透過屋內的窗紗,將一樓的事情盡收眼底。
“幽兒,我記得你並不識路,你是怎麼找到春宵樓的?”榆菲關心道
“我自己逃出來,在路上碰到一個穿青衣和一個穿白衣的公子,是他們將我送來的。”榆幽一臉天真說道
“青衣,白衣?兩位公子?”榆菲小聲嘀咕,卻在心裡一遍遍斟酌。
“哥哥,你可是想到了什麼?”榆幽關心道
“他們將你送入春宵樓,那他們呢?也和你一起進來了?”
榆幽點點頭。
看著榆菲一臉慎重的模樣,榆幽在心中也有了不解。
那兩人到底是誰?為何哥哥會如此憂慮?
榆幽剛準備開口,榆菲卻淡淡道了句“兩人之中,必有一人是華軒。”
這句話讓榆幽有些措不及防,這本該是她想問的一句話,可是,榆菲都不等她開口,卻毫不猶豫的告訴了她。
榆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低下頭,有些尷尬道:“這些事情,你不應該自己去謀劃嗎?為何要告訴我?”
“這不是幽兒想問的嗎?”還是那溫柔的語氣,好聽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不會告訴我!”
榆菲勾唇一笑,眼中充滿寵溺之色,“傻丫頭,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會瞞你。”
這句話甜到了榆幽的心裡,她雙手緊抱榆菲的腰身,頭深深埋進他的懷中。
屋外噼裡啪啦的聲音響個不停,打鬥聲漸漸蔓延到了二樓。榆菲聽到動靜後,從踏上起身,他將榆菲打橫抱在身上,從房間的另一扇窗飛身而去,一出窗外,屋頂上便一排站姿整整齊齊的黑衣人,且都是女子。
榆菲帶著榆幽來到屋頂上,剛站上去,領頭的黑衣人便單膝下跪,緊接著一排都跪了下去。榆菲抬手,所有人這才起身。
“漪鳶,讓你處理的事情,可都辦妥當了?”榆菲的聲音清冷冰涼,沒有一絲感情。
還未待漪鳶說話,身後一襲涼風吹過,榆菲頓感危險,二話不說,便單手抱著榆幽,施展輕功,後退幾步,同時掌法運力,出手便是一掌。
對面接掌之人,身著黑衣,體型修長。這一掌他轉動腰身,靈活躲過。待那黑衣人落於屋頂上時,才看清他的臉,膚白如雪,長眉妙目,真是一位美人。
榆菲見他,勾唇邪笑,“靖淵侯!”
靖淵侯輕笑一聲,才道:“教主,幸會!不知教主找本候來,到底所謂何事?”
榆菲那雙黑如墨汁的眸子越發深沉,他淺笑,可語氣依舊冰冷道:“慶遠候既不講江湖道義,又不尊朝廷禮法。可偏偏他又野心極大,今日的這場鴻門宴便是他與綺宣候設下,既要殺光江湖人士,又要除掉天下各路諸侯,靖候爺,若此時不除掉他,將來必有大患啊!”
靖淵侯聽後,眸中之色如一汪潭水,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但他還是笑道:“教主,慶遠候之心便如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留他日後卻有大患,只是榆教主,在下如今只想做個閒散侯爺,無心管這些紅塵瑣事。再者,榆教主武功已達神鬼莫測境地,相信殺一個慶遠候定不在話下,所以,本候便先告辭了。”
“家父曾有恩于靖候,當年,家父遭慶遠候陷害,無辜蒙冤枉死,靖候可未曾為家父蒙冤之事盡過一分心力。”榆菲一字一句,語氣雖冷靜,可還是帶著些許恨意。
“可是我已經幫教主將慶遠候埋伏於周遭的人全部殺了,如今那臺下廝殺的高手,可都是教主的人!”靖淵侯雲淡風輕的說道。
“靖候,家父曾經可是以命相救,當年,家父枉死時,靖候可是端坐一旁,無動於衷啊!”榆菲的語氣冷的嚇人,寒冷之意真是不怒自威,就連戰在一旁的榆幽也被嚇了一跳。
是啊,靖淵侯雖高傲清冷,可也不是喜歡拖欠恩情之人,再說,救命之恩也不是那麼容易還清,罷了,再三思量後,他還是應下了。
靖淵侯眼眸一轉,正色道:“榆教主,此次幫你後,本候與教主便再不相欠。”
榆菲沒有答覆,只是用陰狠的笑來代替回答。
慶遠候,你的死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