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溼寒的一處地窖中,四周骯髒不堪。泥土混合汙水的惡臭,在空氣中瀰漫著。
恍惚中,兩個人影漸漸出現,他們緩步走著,穿過兩層石門,就看到一個身穿布衣的人,躺在地上,他的四肢皆蜷縮在一起。他緊縮著,全身都在顫抖,看那模樣,好像在害怕緊張。
他的臉上髒兮兮的,臉上堆積的灰塵,似好些天沒有梳洗過了。
“綺宣候,別來無恙!這多日不見,綺侯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地上的綺宣候聽到這看似關心實則諷刺的問候,他才漸漸鎮定下來。他慢慢抬頭,只見墨啟站在他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他,嘴角揚起,似笑非笑。
見到他,似見到一顆救命稻草。綺宣候伸手,拼命的想要抓住面前墨啟的衣襬,可卻發現,自己怎麼抓也抓不到,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一般。
但他還是撐著身子,虛弱的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去抓他的衣襬,他心中不禁感到一絲諷刺:曾經好歹是一方諸侯,竟也會淪落到這般下場,真是可笑啊!
墨啟蹲下身,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綺侯,救你可以!但是,你如今淪落到這部田地,人力物力財力你一樣都沒有。日後殿下登基,你可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救你有何用呢?”墨啟淡淡說道
綺宣候聽後,因著急恐慌而氣息加重,他拼命的回想,突然想到,先皇在世時,曾將帝陵的秘密告訴過他。
對,對!這是他的籌碼,就憑這個,靖淵侯不會不救他的!
想到這,他激動道:“有,我有用!帝陵,我知道帝陵在哪?”
此話一出,墨啟與他身後的靖淵侯都是心中一驚,他與靖淵侯互看一眼,似在交流眼神。
“你知道帝陵在哪?”靖淵侯不可思議道,但出口的語氣還是極其冷淡。
墨啟與靖淵侯迅速調整好心情,墨啟壞笑,一臉不可置信的懷疑道:“你不會是因為想活命,信口胡鄒的吧?”
“不,不,我沒有!”綺宣候拼命解釋道:“我沒有誆騙你們,我真的知道帝陵在哪!這是,這是先皇在時,親口告知我的!而若是想要開啟帝陵,就必須要華家後代子孫的鮮血,方能開啟帝陵的大門。”
聽著綺宣候那認真的模樣,墨啟瞧著他,也不像在說謊。於是,他狠狠警告道:“綺侯,我姑且信你!但是,你若趕誆騙我,下場,定叫你生不如死!”
語畢,墨啟從懷中拿出一顆丹藥,笑的一臉陰險。
“綺侯,吃了這顆藥丸,你就可以自由!但如果不吃,你就會一輩子待在這,所以,怎麼選,你自己看著辦吧?”
墨啟話音剛落,綺宣候一把奪過他手中藥丸,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墨啟大笑兩聲,“綺宣候,這顆藥丸吞下肚後,每月月底就會毒發,毒發時,猶如萬蟻噬心,痛苦不堪。但我會派人每月給你按時發放解藥。”
墨啟說著,站起身來,他又是剛才那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冷冷說道:“過會會有人來地窖接你,你出去後就能自由,但是,你記著,你要是敢背叛靖淵侯,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語畢,墨啟與靖淵侯離去,地窖中,只留下綺宣候一人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
一間小小的雅間中,玉音一身素衣,側躺在榻上。
房間小爐中,散發淡淡幽香,房中陳設古樸典雅。
旁邊的紗窗被風吹的滋滋作響,一個人影閃現在房中。玉音被這聲音驚醒,她警覺道:“誰?”
“玉音尊主,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這話聽著似問候,可語氣卻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