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一個身披黃袍,頭髮散亂,年過半百的男子坐在大殿中的龍椅上。龍椅被設定的寬闊大氣,金黃璀璨,可龍椅終究是一把人人都想窺探的交椅,龍椅之上華麗貴氣,龍椅之下白骨堆積,坐在上面的人雖倍受世人尊崇,真終究,高處不勝寒!
男子面容蒼老憔悴,兩鬢斑白,目光渙散。他呆呆的看著前面,整個大殿空無一人,也安靜的落地有聲。
不過一會,“砰砰砰”齊刷刷的腳步聲響遍整個大殿。一群身穿盔甲計程車兵順練有素的走了進來。他們整整齊齊,不動聲色的站在男子面前。
“哈哈哈!”遠處一陣洪亮顯老的聲音傳了進來,緊接著,也是一個年過半百,身穿盔甲,渾身是血的男人走了進來。這些士兵見到男人,邊給男子讓了一條道,男人進去後,士兵又站回原樣。
男人對著坐在皇位上的男子道:“華鼎,大廈將傾,獨木難支。所以,你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
華鼎將眼中的渙散退去,他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冷笑一聲,“淳于徵,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玉軒國雖然覆滅,但,只要我華氏子孫還有一人存活於世,那麼,總有一天,我今日的下場便會是你的明日。”
華鼎的最後一句話似詛咒般,說的及其兇狠,彷彿已經預測到淳于徵的未來。華鼎的眼神死死盯著淳于徵,裡面帶有怨恨和不甘。
淳于徵走到皇位那把交椅前,伸手一把掐住華鼎的脖子。
“呃啊!”華鼎被掐的難受,悶哼了一聲。他怒目圓睜,那樣子,恨不能與其同歸於盡。
“你聽著,華鼎,玉軒國大勢已去,你死後,我自然會派人將玉軒國後代斬殺殆盡,一個不留,所以,玉軒國永遠都不會有回來復國的一天。”淳于徵語畢,便用掐著華鼎脖子的手,將華鼎一把摔下龍椅。
華鼎被摔得全身猶如散架一般疼痛,但他還是強忍著痛,艱難的爬了起來。待他再回過身時,淳于徵已經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看那淳于徵一臉得意,高高在上的模樣,華鼎只覺得他不服。想他華鼎建立玉軒國三十年,從未做過對不起上天,對不起百姓的事,人人贊他治國有方,一代明君!可為什麼,到頭來,卻是這般下場?莫不是真的,天要亡他?
想到這,華鼎只覺一陣心酸,一番心寒。
“華鼎,你好歹也是一代君王,俗話說,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所以,我給你一個拿刀自刎的機會,你自我了斷吧!”
淳于徵淡淡說道,語畢,便不再多言,只是靜靜看著華鼎的一舉一動。
華鼎嘆了一口氣,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淒厲陰狠,裡面帶著濃濃的怨恨與悲傷,不甘與淒涼。
笑聲戛然而止的瞬間,只見,華鼎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士兵,士兵下意識的舉劍。前面一排計程車兵橫著站了十人,每人在他身上插了一劍,鮮血濺到士兵的身上,也將華鼎的雙眸染上了一抹鮮紅的血色,然後,直直倒在地面,華鼎的淚水緩緩流了下來,他嘴中的血不斷往外流淌,可他還是微微張嘴,吊著一口氣,艱難的,斷斷續續的說道:“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這首詞還未說完,卻合上了眼睛,斷了氣。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
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