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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華軒威脅道:“馬鵬,你女兒在我們手上,你要再不放公主,我們現在就殺了他。”

馬鵬大笑,笑中有一絲癲狂,“華軒,老子告訴你,我馬匪中的弟兄就沒有貪生怕死的,所以,我的女兒也一樣。”語畢,他似是想證實自己的話一般,還大聲問道:“琴兒,告訴我,你怕死嗎?”

馬琴應道:“爹,士可殺不可辱,女兒寧死不屈!”

馬鵬聽後,笑著誇讚道:“好女兒,為父果然沒有白疼你!”

馬鵬厲聲道:“華軒,你負我女兒,欺騙我們,今日,我就是死也要拉這位公主陪葬。”

馬鵬說著,便一把將淳于寒薇往懸崖下一推。

“啊!”淳于寒薇因為恐怕,大叫一聲。

懸崖下雲霧繚繞,萬丈深淵。淳于寒薇的眼淚緩緩流淌,難道,我淳于寒薇今日真的就要命喪崖底了嗎?

崖上的華軒根本顧不了許多,直接跳下懸崖,就在淳于寒薇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時,華軒拉住了淳于寒薇的手。

見到是華軒,淳于寒薇既是喜悅又是心疼。

喜悅是因為,她知道,華軒還是在乎她的。

可心疼是因為,華軒這個大傻子,為什麼要來救她。

華軒將她往懷中一拉,他親了親淳于寒薇的唇後,便將身體用力一轉,現在,他在下面給淳于寒薇當肉墊,淳于寒薇在他身上。

華軒輕聲勸道:“薇兒,躺在我懷中,別看!”

淳于寒薇卻哭泣道:“你別這樣,你別給我做肉墊。你這樣,我們是雙倍的重量。”

華軒笑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無妨,我用拖著拖著我倆,等會到崖底時,傷的應該不會很重。薇兒,你要真心疼我,就吻著我吧。”

淳于寒薇哽咽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華軒沒有回答,只是伸手將淳于寒薇的頭推進自己的胸膛。華軒就這麼一手摟著她,一手扣住她的頭。

懸崖雖是深不見底,可淳于寒薇卻覺得,只要有華軒作陪,再高再深的懸崖也能坦然面對,只因有他,那個彼此深愛的人。

崖上的馬琴見華軒為那女人奮不顧身的樣子,早已心碎一地。雖是與華軒的相處只有短短几日,可,他對華軒是真的動心了。而且,他這麼信任華軒,華軒卻騙她至此,這一騙不僅害了自己還害了馬鵬,還有這群隨著馬鵬出生入死的兄弟。

馬琴心有不甘,眼角的淚水終是沒有忍住,漱漱而下。楚徽音見公主墜崖,便也沒了顧忌,抽出腰間長鞭,再次舞動。她與馬鵬打鬥起來。

長鞭在空中靈活轉動,只見楚徽音手中的鞭子似有生命一般,彎似蛇,長如弓,每一鞭下去,都能將馬鵬重傷。

一旁的馬琴已沒有心思去管華軒如何了,她的目光都在馬鵬身上。而此刻的馬鵬已全身是傷,他已是強弩之末,卻還硬撐著。

楚徽音也不想與馬鵬繼續打鬥下去,便決定速戰速決。鞭子用力狠狠一揮,長鞭直接從馬鵬的腿上劃過。那長鞭似刀一般,將馬鵬腿上的衣服給抽破了,兩條腿也抽出了一條深入骨髓的血痕。

馬鵬腿上一陣劇烈疼痛,直直倒在地上。

“爹!”馬琴擔心的大叫一聲。

看著馬鵬沒有反抗能力,楚徽音走了過去,馬鵬卻從身上抽出一把防身的短刀。

他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萬般豪情。他的眼中帶著悔恨,他悔,悔在為什麼不殺了華軒,他明明都已經起了殺心,可就因為馬琴的幸福,他手軟了。

他不怪馬琴,但他卻怪自己,太過婦人之仁了。可是,他是一個父親,做父親的,哪有不心疼女兒的呢?

他恨,恨自己做了一輩子馬匪,從未有過敗績,而今日,他卻被一個後輩耍的團團轉。

馬鵬笑中帶著癲狂和強烈的不甘,他的雙眼血紅,厲聲道:“既然敗了,我便認了!但我寧死,也絕不會與你們回去。”

馬鵬語畢,手上的短刀一把插入自己的心臟。臨死時,他的雙眼還是看向馬琴,那個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寶貝女兒。這是他用了大半輩子,花了半生心血,養活的女兒,如今,馬鵬一走,以後,就不會再有人能護她了……

馬琴看著馬鵬的離去,心中一顫,悲痛交加下,大叫道:“爹!!!”

楚徽音上前,探了探他的氣息,確定他真的氣絕身亡後,才轉身押著馬琴,準備帶她走。馬琴雖是百般不願,她想給馬鵬收屍,但還是被楚徽音強行拖走了。

楚徽音和馬琴走後,這懸崖上便只剩馬鵬的一具屍體,風吹日曬,霜打雨淋,也不知何時才能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