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澈跟著破布走了很長的路,他們歇在一片樹林中。只見破布隨便找了一棵樹,席地而坐,靠在樹上。他將腰間的酒壺拿出來飲了幾口後,問道:“澈兒,要不要來一口?”
華澈站在他的身旁,搖了搖頭,問道:“師傅,我們要去哪啊?”
“苗疆啊!”破布隨口應道
“苗疆?師傅,奪陰陽卷你找師弟陪你去就好了呀,叫我幹什麼?”華澈不解道
破布聽後,又飲了一口酒,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你和你師弟都是一樣的不孝,你師傅我從中原到苗疆,一路上,千難萬險,你倆一個個卻只顧自己的逍遙,你們眼中真是越來越沒有我這個師傅了。”
華澈解釋道:“師傅,您老人家武功高強,要不要徒弟,無所謂呀,反正別人也傷不了你。”
“臭小子,你真是越來越喜歡頂嘴了!”
華澈嘿嘿笑道:“那還不是師傅你教的。”
破布聽後,將酒壺收好,笑眯眯的看著他,他笑的一臉不懷好意道:“過來!”
一看破布這表情,華澈便知,過去肯定要遭殃!便道:“師傅有事直說便好,徒兒聽著呢!”
破布輕笑一聲,“喲,你還學聰明瞭呢!不僅聰明,還敢違背師命。”
華澈行了一禮,恭敬道:“徒兒不敢!”
破布雙眼一變,絕狠的目光看向華澈。華澈一下謹慎起來,只見破布手心運用內力,一掌拍向地面,華澈站的那塊地瞬間塌陷了一片。華澈施展輕功,凌空一躍,飛到空中,避過了塌陷的地面,正當華澈在空中要轉身時,只聽後面一個聲音,提醒道:“慢了!”緊接著,濃厚的一掌打向華澈的後背,華澈雖被打落在地,但好在穩穩站住了,他還後退兩步。
破布飛身而下,站立地面。破布將腰間的酒壺拿在手上,飲了一口,得意道:“臭小子,為師還治不了你了!”說著還輕哼一聲。
華澈行了一禮,“師傅武功已到頂級,徒兒自愧不如!”
“臭小子,少拍馬屁!臭小子,為師問你啊,盤縣裡的那個楚將軍,跟你是什麼關係?為師見你天天偷偷摸摸的跟著人家,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華澈聽的一臉尷尬,他解釋道:“師傅,你能不能不要胡亂猜測,喜歡她?徒兒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嘛?徒兒此生呢,只想做個自由自在的遊俠,不娶妻,不生子,此生在江湖上飄蕩一生便可以了。”
華澈剛說完,破布眼神變得凌厲謹慎起來。華澈見他神情變了,便也警覺起來。
破布道:“閣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破布語畢,淳于諾一身便衣出現在破布和華澈面前。
華澈剛準備叫他王爺,但見破布也在,便沒有拆穿他的身份,只道:“阿諾,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見到故人,就跟來了。”淳于諾笑著應道。
華澈解釋道:“師傅,這位公子是我的好友,要不,此次行程,您一人去吧?”
破布聽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華澈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成器的逆徒,真是有了朋友忘了師傅。”
語畢,還冷哼一聲,氣呼呼的拂袖離去。華澈行了一禮,“恭送師父!”
禮數行完後,破布已走的無影無蹤。
淳于諾走到華澈身邊,“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個師傅。”
華澈解釋道:“我從小是孤兒,若不是八歲時,遇到這位師傅,我猜,我早已餓死街頭了。”
“你和你師傅就只是這麼簡單的關係?”淳于諾試探問道
華澈蹙眉,“王爺不信我?”
兩人對視,淳于諾想從華澈的眼中判斷他的話是否屬實,可偏偏華澈的雙眸永遠都是那麼平靜淡定,深沉如一汪潭水,讓人探不清深淺。冗長的寂靜後,淳于諾才笑道:“沒有,我豈會不信你。”
“王爺,自從與王爺相交後,我們便是過命的交情。害死王爺母妃的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所以,華澈不會背叛殿下,因為,只有我們同心,才能報仇。”